</dt>
華韶嚇得連連退後幾步:“將軍還記恨小女子麼?”
馮將軍大笑道:“你和欣兒情同姐妹,若不是被你拒了我也不會帶欣兒走,也算是無心之媒了,收下吧,請酒時你也必須到場啊,你的琴音真是一絕,不像欣兒笨手笨腳的,哈哈哈。”
華韶收下匕首,問道:“請酒?”
“喜酒啊。”
“將軍不怕別人閒話麼?”
“我馮楚雄這輩子何曾在意過那些庸人之言,但若敢讓那些不乾不淨的話進了欣兒耳朵……”馮將軍還要說,被進來催促啟程的手下帶走了。
“改日再聊,改日再聊。”馮將軍匆忙離開玉香院,華韶低身行禮目送他離開。
“正找你呢,二人卻在這裡揹著我說話。”欣兒突然從華韶身後探出身來,嚇了華韶一跳。
“不過同你家將軍閒話幾句也吃醋麼?”華韶轉身一把抱住欣兒:“可想你了,你不在的時候玉香院出了好些事。”
“哎,聽姐妹們說了些。”二人手挽手在園子裡散步著說話。
華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你要不要休息下?邊疆清苦,又趕了這麼老遠的路。”
欣兒搖頭道:“想和你說說話,將軍忙,這一年多我都沒有個說知心話的人,快被悶死了。聽說你差點被司禮監的接走?怎麼招惹上他們的?”
華韶拉著欣兒往湖心亭走,“哪是招惹,整日裡拋頭露面的難免有些麻煩。”怕氣氛太沉重轉開話題道:“以後不用怕啦,拜託你家馮將軍照拂下小女子嘛!”
欣兒笑不出來:“若真是司禮監的人,將軍也幫不上多大忙的,外臣哪有內臣得聖心啊。倒不如你們許優靠得住,同聖上的關係雖遠了些,好歹是皇親。”
“又胡說,怎麼就是我家的了。”想起許優,華韶的神色暗了下去。
欣兒心細如絲,自然發現了:“怎了?吵架啦?”
華韶搖搖頭,“我防人之心太重,只有同你是無話不說。其實張公公那件事,是銀華郡主的意思。”
欣兒看了看二人身後,確定無人跟來才問道:“許夫人?”
“恩。因為許優一直不肯再成親,於是讓張公公接我走。”
欣兒撇嘴道,“她個做母親的也是糊塗,自家兒子不好女色的事看不出來麼?”
華韶沒有答話。
“怎麼我聽媽媽的意思是看許家的情面放的你?”欣兒有些糊塗了,原本趕路就頭痛欲裂,一回來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一碴接一碴的來更加劇了頭痛。
“說來話長。”華韶搪塞著。
欣兒眼睛亮了:“有故事嘛,反正我要呆好些日子呢,妹妹慢慢說。”
“偏不。”華韶扶欣兒坐下,看著湖裡的荷葉道:“每次逛到這兒總會想起青荷。”
“青荷?”欣兒一時想不起來。
華韶提醒道:“比我小兩歲下巴尖尖的那個女孩子,還繡過一把扇子送你呢,記起來沒?”
欣兒有些慚愧地說:“記得記得。平日裡臉上總哀哀切切的小姑娘,不怎麼見她笑過。”
華韶不住地嘆氣:“若日子好熬些也可以像別的女孩那般開開心心的。”
“又讓你躲過去了。”欣兒嗔怪道。
“什麼?”
“你怎麼回來的啊?”
華韶笑道:“飛回來的,像那簷角的燕子那樣。”
“欣兒姐……”華韶靜靜地同欣兒坐著,看著亭外靜謐的山水突然想放下所有防備,她閉上眼,自言自語般:“我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在亭子角落作窩的燕子叫了幾聲,欣兒沒聽清,問道:“你剛才說你有喜什麼?不要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