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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要見見她麼?小的瞧她一聲血汙許是遇上大事了。”小廝看三奶奶臉色不悅,不再多言。
“攆走!哪有功夫見她,遇事找老爺,她把自己當什麼了?彭家人?真是笑話,不過是個被爺玩過扔掉的小玩意兒而已。”三奶奶仍是合著雙目。
小廝退下去,找到婦人耐心勸她離開。
“大哥,我兒子被人擄走了,他好歹也是三爺的骨肉,怪我剛才沒說明白,再勞煩您跑一趟好不好?”婦人流淚央求。
小廝於心不忍,勸道:“你若執意不走招來別的人,便不會像我這樣好言好語相勸了。老實告訴你吧,我方才去尋了,今兒三爺不在府上。”
“那大哥可知三爺何時回麼?”
“咱家三爺啥樣的人你也知道,去哪裡去多久總沒個定數。”
婦人絕望地離開彭府,並不往家的方向走,胡亂在街上晃盪著,如遊魂一般。
不知怎的就走到太子府門前。
彭家三少爺十餘年前拭夫奪妻將她霸佔,現在相依為命的兒子又失蹤。婦人救子心切,不要命一般地往太子府裡衝,被侍衛合力攔住。
“哪來的瘋婆子,再胡鬧別怪小爺刀劍無眼。”侍衛一把將婦人扔到地上,怒喝道。
婦人顧不上被地面擦破的面板與渾身刀錐般的疼痛,在太子府門前磕著頭大聲乞求:“求太子殿下放我兒子一條生路。”
漸漸地在太子爺所在的大街遠遠地聚了堆指點圍觀的百姓。
侍衛怕情形惡化,不敢擅自作主,跑進府中稟報。
朱朝潤一聽又有人來,臉色一暗。那死在太子府中的孩子雖是自戕,總是經了自己的手,上次來的孩子雖是他下的令,並未親自動手,內疚不似這次這樣深。
面對老弱婦孺,再冷酷無情的人也會動惻隱之心,何況他並非無情之人。太子爺最近心情爽利不起來,跟著那老婆子的親信回來稟報的訊息不僅沒讓他安心一點,反倒又添了許多愁緒。
據親信回稟,那老婆子離了太子府後租了輛馬車趕往城郊一處宅院。有個病弱的婦人在門口張望,老婆子下車後攜了那婦人一併進了院裡。親信所描述那婦人的長相,竟與朱朝潤腦海深處印刻的那個女人有□□分相似。
“不見。攆走。”朱朝潤衝侍衛道。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除了上朝與看望母親妹妹,不想再見任何人。
婦人被趕走的
錦衣衛指揮使跪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央,萬歲爺盤膝聚氣坐在正殿之上,雙目微睜,問道:“太子那事查得如何了?”
指揮使面無表情地俯身答話:“回陛下,彭閣老的孫兒確實被人帶進太子府,之後便失了音信。”
“太子果真在用童子暗煉丹藥?”萬歲爺眼睛又睜得大了些。
“若真有其事太子府裡的安插了那麼多宮人定會聽聞一二。”
“那他殺彭閣老孫子幹嘛?”萬歲爺皺眉道,後又舒展開:“是了。他那麼疼朝純怎麼可能不遷怒於彭家,只是沒想到他狠辣到對幼童下手,朕怎敢放心把江山交到他手上?為了替妹妹出氣便能置大局於不顧?”
指揮使不敢妄議,只靜靜跪著等待主子示下。
“小皇子溺水之事是不是也是太子做的?”
指揮使道:“是。”
“死了也好。彭家得了小皇子後心思便活泛起來了,斷了他們的念想也好。”萬歲爺閉上眼沉思,沒再說話。
“大臣們鬧得厲害。”指揮使跪得雙膝痠麻,小心提醒道:“陛下的意思是……”
“你先下去吧!”萬歲爺揮揮手,對躲在簾幕之後的女人道:“出來吧,躲了半日也不嫌憋得慌。”
女子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