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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塊吃飯的時候，許傾知道顧隨還要出差，他只是趕回來陪顧爺爺來看看羅素，晚上也得離開黎城。
但沒想到同一班飛機。
許傾支著下巴看顧隨，“你也去東市？”
顧隨靠在椅背上，神情懶懶。
“嗯。”
許傾：“那確實巧。”
顧隨伸手，掌心朝上，就在路中間。
許傾看一眼，沒搭理。
顧隨笑：“給我牽下手。”
許傾反射性地看了眼正幾個機艙的人。她壓低聲音，湊過去，道：“你瘋了。”
顧隨抓住她在桌子上的手，猛地拉下，並十指緊扣。許傾呼吸瞬間停頓下來，她低頭看了眼兩個人交握的手，有些愣神。
顧隨垂眸看她。
誤以為她的愣神是因為害怕機艙裡別的人發現。
他低聲道：“這裡沒人會亂說話。”
許傾抿唇，“你怎麼不去頭等艙？”
顧隨：“你說呢？”
因為我？
許傾腦海裡閃過這三個字，後覺得是不是有點太過自作多情？牽了一會兒，飛機進入雲層，平穩開著。
空姐走了進來。
兩個人的手這才鬆開，許傾看一眼自己的掌心，隨後才去端咖啡。她掃一眼一旁的男人，顧隨鬆手後，很自然地翻起桌面上的雜誌。許傾收回視線，拿起桌面上的眼罩戴上，椅子放平，開始休息。
整個機艙也漸漸地開始放鬆。
窸窸窣窣。
有人在後面叫了些吃的。
空姐端出來，許傾的手肘搭在扶手上，呈個弧形往外推。空姐差點撞到許傾，顧隨掀起眼眸看空姐一眼。
鏡片後的眼眸有些冷。
“看路。”
空姐一愣，低頭看到許傾的手肘。
她立即道：“抱歉。”
隨後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顧隨解了安全帶，站起身，來到這邊，調整了下許傾的身子，蘇雪在一旁看到，急忙遞出小毛毯。顧隨接過來，開啟小毛毯蓋在許傾的身上，顧隨端起許傾那邊咖啡，喝了一口，涼了。
他順便端起那咖啡杯，放在端著餐盤的空姐盤裡。
“等會給她換一杯熱的。”
“好的。”
空姐應了聲。
顧隨挽了下袖子，坐了回去。蘇雪在一旁都看到了，她覺得剛剛那一幕就應該拍下來給許傾看看。
顧隨真的對她很好。
她喂了一聲，“陳助理。”
陳助理拿下眼罩，看她，“什麼事？”
蘇雪：“你老闆對前女友都這麼體貼嗎？”
陳助理：“我沒見過老闆有帶到我們面前的女朋友。”
蘇雪：“哇？都是地下情？”
陳助理：“”
他實際上也不知道顧隨私下有沒有談，但許傾絕對是第一個擺在明面上追求的女人，光是這點，就足以看得出許傾有多重要了。
飛機抵達東市是半夜。
這邊天氣要乾燥，要冷很多。飛機滑行的時候，許傾醒來，拿下眼罩還有點不習慣，她轉頭對上顧隨的眼眸。
他也不知道看她多久，他伸手把她快要滑到地上的被子接住，扔回她懷裡。許傾低聲道：“謝謝。”
顧隨語調平穩：“不客氣。”
整個機艙的人開始收拾下車，許傾也站起來，拿了墨鏡戴上，她伸手要去取小行李箱，身後已經有人比她先，顧隨一手摁著邊緣，一手提著就下來，放在她腳邊，他低聲道：“這幾天一起吃飯。”
許傾：“得看看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