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中有不知名的各色花朵開放著,品種不一,大小也不一,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他總感覺這地方似乎有點眼熟,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全貌就猛然被人推了一把,踉蹌了一下跌進了一張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柔軟大床上。
居然往儲物空間裡放床?!
裴蒼衣在那一瞬間差點氣笑了,這個混帳早有預謀啊!
他一個念頭還沒轉彎便感覺身上猛然一沉,百里簇景已經宛如餓虎撲食一樣壓了上來。裴蒼衣下意識地想要推他,卻被他握住了手壓在一邊,濃紫色的眸子緊盯著他,還不滿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結,「你答應過我的!不準拒絕!」
手一動,裴蒼衣身上的衣物便飄飛如蝶,又如同四散的雲朵兒一般。
裴蒼衣的臉黑了下來,合著這個小崽子上次壓了他一次就想要一直壓他?這就不能忍了,今天他就讓這個混帳知道什麼叫做欺師滅祖的下場!
還在儲物空間裡放床,這個混帳鐵定是早就暗搓搓地琢磨著想要在野外撲倒他了。
這見鬼的吃醋和入魔真的不是他裝出來的?
裴蒼衣越想越氣,還真當他是沒脾氣的了?他忽然反手抱住他,將人壓向自己,交換了一個熱辣直白的深吻,然後趁著百里簇一失神的功夫一翻身將百里簇景壓在下方,鳳眸危險地眯起來,「小簇景,為師雖然答應陪你,但是可沒說在下面。」
百里簇景看著上方衣衫不整的人,眸光驟然幽深如淵,幾乎想要不顧一切地將他猛然壓倒,再次撕碎他高傲華麗的面具讓他露出柔軟驚慌的神情,讓他親自體驗無法掌握全域性,只能被人隨意左右的失控感……
百里簇景忽然感覺口渴的厲害,他緊緊盯著裴蒼衣,半晌後意味不明地道,「你想在上面?」
「自然。」
「好,那我就讓你在上面。」百里簇景放鬆了身體,笑得又邪氣又驚艷,濃紫色的眸子格外妖異,「來吧,師父,到我上面來……」
裴蒼衣沒想到他這麼幹脆地就答應了,心中有些怪異地同時還升起一股強烈的征服欲,他笑了一笑,拍了拍百里簇景的臉,「這才乖。」俯身吻了下去。
百里簇景紫色的眸子閃過一抹暗紅,不動聲色地抱住了他,一點點收緊。
……
「師父……在上面待得還開心嗎?」百里簇景的聲音喑啞。
「……」
「師父,怎麼不說話……是覺得不滿意?」
「……」裴蒼衣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咬緊牙關絕不開口。
他發現百里簇景性格其實真的很惡劣,很喜歡這個時候出言調戲他,逼著他跟他在這個時候說話,而若是裴蒼衣一旦開口他就會更興奮更瘋。
百里簇景看著裴蒼衣緊緊抿起的唇,濃紫色的眸中劃過一抹惡意,再也不留情面,開始瘋狂進攻。
「嗯…混帳…你……」裴蒼衣終於被逼得開了口,然而說出的話很難句子。
「這不是讓你在上面了麼……師父可真難伺候。」百里簇景聲音有多溫良,動作就有多兇悍,死死地禁錮著自己的獵物不讓其逃離。
「閉上你……嗯,輕……滾!」裴蒼衣忍無可忍,開始劇烈掙扎著想要下來。
春色美景盡收眼底,裴蒼衣真正動情時的樣子聖人若看了恐怕都無法把持住。百里簇景更是直接被狠狠地刺激到了,再也忍不住,猛然將人一把推倒,用唇封住他所有的怒罵,而後重新壓了回去。
……
不知多久多久之後——
「滾……離我遠點……」有氣無力地聲音響起。
事實證明,有些要求,真的不能答應,有些狠話,真的一開始就不該放出去。
比如裴蒼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