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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風家人都很笨,包括風棠,對感情上都遲鈍得很。
風棠那是讓晏柒軟磨硬泡威逼利誘的搞到手了。
風淳不吃這套,在說風淳啥想法呢,全世界都搞基去了,也和他沒關係,他絕對不相信自己會被男人喜歡,他始終認為男人跟男人只有哥們交情,沒有什麼愛情。至於晏柒跟風棠,那全是風棠眼瞎被晏柒纏上的!
筆管條直的像金箍棒一樣的直男,但是金箍棒可彎可直啊,他這金箍棒是用鋼管做的,別說彎了,水平直線!
高棟就是明白這些,才啥也不說,才陪他釣魚陪他打球陪他上夜總會一起評論某個美女有多好看。
他和風淳保持一種非常友好關係默契的關係,一個眼神都能明白對方啥意思,可以說是靈魂知己那種。前所未有的和睦,融洽,盡歡。
他一旦說了,和風淳再也恢復不了這種程度了。很可能風淳再也不出現了。
有些人呀,真的只能做哥們。至少不會失去。
因為捨不得失去,捨不得眼下的融洽,捨不得他們至少十天半個月的還能見面喝酒,就,就當一個腦袋只有小拇指大的耗子吧,腦容積小不會胡亂琢磨,體積小還吃的少,給點東西就能滿足,守著這點東西,能過個冬。躲在沒人的地方自己舔舔過冬的食物聊表欣慰吧。
不能進一步,那就退到安全距離。
高棟回到城北了,也不在城南了。
這下風淳不習慣了。高棟幾乎天天在城南,站在樓上就能看到自助餐廳的高棟,一玩玩一天,晚上還睡一起呢,無話不談啥都聊,這突然的,咋就不來了,說話都沒伴兒了。
“你回城北啦?”
“嗯吶。”
“出啥事兒了?”
“沒有,我這不是一直在城南嗎?就,那什麼,回來看看生意。”
“強子跟順子不是很能幹嗎?前幾天你不回去他們都管得了,咋非要你回去?”
“當老闆的不能什麼都不管啊。”
“那你啥時候回來啊。”
“怎麼了?想我了?”
高棟炸著膽子,說這句。
“可不咋地,老想你了。你不在這我沒著沒落的。我爸比我更想你,昨天還問我你咋還幾天沒回家吃飯呢。你明天回來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哦。”
高棟前半句還聽得挺高興,後半句聽的不高興。
“哦是啥意思?來不來啊?”
“我不去了。我忙完手邊的事兒再說。”
“那成吧,你忙完了就過來找我啊,我發現一個新的魚塘,我帶你釣魚去啊。哎,你不在這邊我特別沒意思,都沒人跟我說話,二炮還要管生意,我跟晏柒說幾句就吵起來,還是你跟我對脾氣,咱們哥倆在一塊我總覺得要是早些年跟你好就好了。”
高棟不過來,風淳自己沒啥事兒,在辦公室轉圈,想幹啥都沒意思,自己扛著魚竿去釣魚吧,除了風吹草葉的聲音,一個喘氣的都沒有。有時候聽到那裡傳來沙沙聲,興致勃勃的看過去還以為是高棟找來了呢,可啥都沒有。
哪怕釣了一條五斤大鯉魚,連個炫耀的人都沒有。
煩。
幹啥都煩。
想說話都沒人陪他,更煩。
煩躁的在晏柒的店外轉悠好幾圈,晏柒這個混蛋明知道他在外邊轉悠就是壞笑啥也不說。這人咋就是自己弟夫了呢。
就連睡覺突然驚醒,一摸,身上也沒壓著大腿了。既然大腿不砸他身上了,他咋睡到一半就驚醒了呢。
煩躁的看啥不順眼,忍不住了,去找晏柒。
晏柒壞呀,輕描淡寫的,他不來找你,你不會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