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了?」
葉隨風轉頭掃了姚錦之一眼,空出一隻手來數給她聽:「他說你是小三,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說我水性楊花,風流成性,是斯文敗類,腳踏幾條船。還罵我背信棄義,始亂終棄。我真的覺得,他的成語學得很不錯,居然能冒出這麼多來。」
姚錦之細想了一下,覺得其他的先不說,光是這「水性楊花」「風流成性」這兩個詞,就用的相當不錯,真是一點兒也沒有冤枉葉隨風。做為一個數學老師,姚錦之為自己的學生能有這麼高的文學素養麗深深地表示高興。
只是,那些個對於自己的描述,未免太過偏激了。她忍不住搖搖頭:「葉銘這孩子,到底是誰給他灌輸了這樣的思想?我看,在他的心裡,大概已經認定,你和他媽媽是要在一起的。任何一個插入你們兩人之間的女人,都會被他認為是第三者。」
葉隨風停好車,走到副駕駛門邊,替姚錦之開門,然後攙她下來,笑道:「行了,別管那些了。我看這孩子,你是沒辦法了,他媽媽估計也沒轍了,只有我才能來對付了。」
姚錦之扶著葉隨風的手下車,仔細打墨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卻發現這裡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醫院,而是一個安靜的居民小區。小區的樓看上去不算太新,但環境很整潔,綠化傲的不錯,沒有一般印象中舊居民小區的髒亂感。
住在這裡的,感覺大多數是老年人,姚錦之從下車到上樓的這段時間裡,—路上碰到的,全是那種退休模樣的大媽大爺,像她這樣的年輕人,一個也沒瞧見。
她有些費力的抬頭,盯著葉隨風,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看你的腳。」
「為什麼不去醫院?」
「這裡住著個退休老大夫,專門看骨科,你這種扭傷對她來說是小病,—看就好。醫院裡太
擠,掛號排隊,看病的醫生年紀也輕,沒老醫生經驗豐富。」
「可是,這裡沒什麼醫療裝置吧,萬—我的腳傷的很嚴重,要治療什麼的?」
葉隨風攙著姚錦之—級—級的上樓梯,速度雖然慢,但卻很穩。他仔細盯著姚錦之的腳踝看了看,下了結論:「憑我的目測,問題不大。你還能扶著我走幾步,可見沒傷到骨頭。這種扭傷,大概也就是靜養罷了,去不去醫院問題不大。就算嚴重到要做手術的地步,再去醫院就是了,反正,也死不了人。」
姚錦之聽他說的輕鬆,忍不住翻了個自眼。歡情這不是他的腳,所以他很無所謂?
不過,葉隨風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扭傷這種病,確實也沒啥可治的,沒傷到骨頭的話一般不需要動用器械,在哪裡看也—樣。
只是這樓梯走起來實在有些累人,那醫生住的樓層低,姚錦之硬撐著走過二樓和三樓,一看還得繼續往上奮鬥,就覺得有些痛苦。這種老式的居民小區就是這點比較麻煩,一般不配電梯,不管做什麼,都得自己爬樓梯。
葉隨風看她走得辛苦,忍不住提議道:「要不要我揹你上去?或者抱你上去?」
「不用了。」姚錦之趕緊拒絕,要是讓人看到了,像什麼話兒啊。
「她家住六樓,你還得再爬三層,撐得住嗎?」
姚錦之的心抖了一下,暗暗分析覺得有些困難,可還是咬著牙硬撐:「可以,只是下次拜託你,我腿腳不好的時候,不要再帶我來這種地方爬樓了。我情願在醫院裡排長隊。」
「行了,別抱怨了。」葉隨風話音剛落,已經利落地伸手,將姚錦之打橫抱了起來,然後趁著她發作大叫前,解釋道:「時間寶貴,再拖下去,就該吃晚飯了。」
姚錦之被他這麼一抱,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也顧不上再去計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只覺得有些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