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如今的情形看來,太子十有八九是在進行這個返靈禁術, 這個術法需要修為強大的魔主持。這樣的話——師父, 我們只需要順著魔氣尋找便可。」百里簇景微笑。
果然有魔界的人在裡面攪水,看來此事很不簡單。
裴蒼衣轉身:「你對魔氣感應力強,你來帶路。」
百里簇景跟了上來,和他並肩而行, 裴蒼衣瞧了他一眼:「在前面帶路!」
哪有師父和徒弟並肩前行的道理,這小混蛋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百里簇景眸光動了動,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徒兒剛剛得到了一條訊息,據說白蕪國師為罕見的爐鼎體質,而太子本來修為平平,卻在一年之前修為大漲……恐怕是藉助雙修之事提升的功力。」說到爐鼎,他忽然看了裴蒼衣一眼。
說起來,他這個師父就是一直在尋找爐鼎,他這次來南幽國不會其實也是為了這一點而來的吧?百里簇景的眸光有些微妙。
裴蒼衣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看為師做什麼?」
百里簇景懶洋洋地笑了一笑,就算他是為了爐鼎來的也沒用,人家白蕪國師早就死得透透的了,連一片魂魄碎片都沒剩下。
「據說白蕪國師和太子有過一段極為隱秘的露水情緣,而二皇子南辛玄也對國師情有獨鍾,有一次險些冒犯了國師,被氣憤的國師失手錯殺,而後皇帝大怒將國師下入大牢並賜死,南辛煌主動領命接下這個任務,給了白蕪國師一杯毒酒讓他自行了解。」
裴蒼衣:「……你從哪兒聽來這麼多訊息?」
毒酒能使人魂飛魄散?這是什麼樣的酒?他怎麼不知道。
而且……這個小崽子不過是出去了一小會兒,從哪兒打聽來這麼多訊息?如此隱秘的宮廷之事,難道是那個南華小公主給他透露的?
百里簇景微微一笑,「徒兒與公主聊得開心,公主便隨口分享了些八卦。」
其實南華公主對於他哥和國師的事根本沒察覺,他這些資訊是從自己的屬下那裡得來的,涉及到魔界作妖,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裴蒼衣呵呵笑了一笑,嘖嘖,不過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就騙得小公主對他掏心掏肺,把皇家之事抖摟得一乾二淨。
該誇小崽子魅力驚人麼?
「哦?那你們還聊出來了什麼內容?」裴蒼衣淡淡道。
百里簇景搖頭,看起來頗為遺憾的模樣,「徒兒雖然與南華公主一見如故,但是心中還是更為惦記師父些,生怕師父一不小心就被不知哪兒路妖魔鬼怪給擄走了,看,徒兒這不剛一發現師父,就發現師父正被人抱著調戲呢麼?」
裴蒼衣:「……」
這破梗他要說幾遍啊?這小崽子怎怎反反覆覆地在這上面諷刺他。
「廢話少說,專心追蹤魔氣。若是誤了時機為師揭了你的皮!」
……
今夜風輕雲淡,朗月如水,宜祭祀,宜送別。
南辛煌準備了幾屜好酒好菜,繞過層層機關,來到了地下某處,此處甚是隱秘,然而卻燈火通明,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法術的加持。
青玉案,白玉床,室內佈置簡單又雅緻。
而南辛錦,此刻就躺在那白玉床上,他臉色蒼白的很,在那裡似睡非睡。
聽到動靜,他睜開眼睛,驟然看到南辛煌,他猛地坐起身,卻因為起身太急,一陣頭暈,又喘息著躺了下去。
南辛煌將酒菜在桌上擺好,說了一句:「辛錦,來,吃飯了。」
南辛錦躺在那裡緩了片刻,慢慢坐起來,怒望著自己的皇兄:「皇兄,你到底在搗什麼鬼?還要關我到何時?我說過,我現在是修仙之人,正可以除魔衛道,捉拿魔界妖人,可是幫著尋找那些失蹤的男子,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