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蒼衣看了他半晌,隨後喝了口茶,淡聲道,「沒有。」
百里簇景眸中閃過一抹暗意,他雖然得到了裴蒼衣的身,但是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他始終都不知道,也猜不出來。
兩個人雖然有過了最親密的關係,但是裴蒼衣始終不信他。
他到底在顧慮些什麼?
百里簇景嘆了口氣,起身走到裴蒼衣身邊,隨後自背後將人抱住,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裴蒼衣,我每天都在想,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指間在他的心房位置點了一點,「我有時候覺得它很喜歡我,有時候又覺得它很恨我……似乎很顧忌我的存在。」
親暱地在他頸間蹭了蹭,低聲誘哄,「所以他到底在怕些什麼呢?告訴我好不好?
裴蒼衣的身體微微僵了僵,他拍開他的手,「別這麼肉麻。」
他的思緒其實現在也很混亂,一切都偏離了他的計劃,讓他一時無所適從,他還沒有想好究竟該以什麼態度對待百里簇景。
親親密密地談戀愛?可是他身上那個認主標記如同一根刺一樣橫在他的心間,驕傲如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樣不平等的關係?
而且中秋節他親眼看到了百里簇景與花蘿在屋頂相吻,他到現在都有些無法釋懷。
將人徹底推開?可是已經發生了關係,兩人中的彼此的毒素註定無法分開。
裴蒼衣抿唇,解不開這道複雜的感情題。
百里簇景輕輕咬了一口他的頸側,「師父,你是不是還是不舒服?我來給你上藥好不好?」手中憑空出現了一管藥膏。
裴蒼衣只感覺脖頸處輕輕一麻,隨後如同一道火線般蔓延全身。
他剛想要開口拒絕,張口的時候大腦卻一片空白,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他死死地握緊了手指,知道是那個該死的認主體質發揮作用——
無法抗拒主人的接觸與求歡。
百里簇景見他沒有拒絕,便以為他是答應了,心中的幸福感滿得像是要溢位來一般,他將裴蒼衣抱起來,輕輕放在已經換過了的大床上。
衣衫一點點被解開,裴蒼衣幾次想要開口讓他滾,但是都說不出話來,最終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百里簇景準備了幾種不同的藥,分別對應不同的地方。
他一邊給他身上的各種痕跡塗藥,一邊心中痛罵自己的這個提議——
簡直糟透了,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定力與所剩不多的良心了。
看著裴蒼衣滿身都是自己留下來的痕跡,百里簇景幾乎剋制不住地想要撲上去把他再從頭到尾欺負一遍,讓他再度隨著自己沉淪。
可是昨夜已經將人欺負的夠狠的了,再來一次裴蒼衣肯定會與他急眼,他若是借著塗藥之名再把人吃了……那他在裴蒼衣那裡估計信譽真的就為負數了。
不過裴蒼衣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或許他其實並不拒絕再來一次?
想到這裡,他眸子驟然轉深,笑眯眯抬頭看過去,「師父,不如我們……」,卻見裴蒼衣手指緊握得都快攥出血來,眸子也緊閉著,明顯已經氣狠了的模樣。
百里簇景一愣,心中咯噔一聲,他將人抱起來,「裴蒼衣,你怎麼了?」
裴蒼衣驟然睜開了眼睛,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吐出兩個字,「……滾……開。」伸手想推開他,但是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怎麼也下不去手,他眸中閃過一抹怒氣。
這明顯不是欲拒還迎,而是真的不願意。
百里簇景也看出來了,他抿了抿唇,眸中閃過一抹黯然,「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給你上藥?」
裴蒼衣說不出來拒絕的話,氣得閉著眸子不語。心中又涼又憤怒,所以他不但身體無法拒絕百里簇景的觸碰,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