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有時候來了什麼也不說,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悶酒。
白蕪知道,這位太子殿下活得並不好。
他明明生在最為尊貴的皇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但是卻被各方勢力掣肘,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白蕪聽聞東宮發生過多次刺殺,幾乎三天兩次就會從後門拖出許多屍體。但是南辛煌從來都未曾在他的面前抱怨過什麼。
私底下太子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耐心細心幽默風趣,他對白蕪很好,關懷備至,還經常帶著國師易容出去遊玩,令未涉入紅塵的國師見識到了真正的人間。
又是一年七夕夜,男男女女都上街遊玩,太子又一次坐在了國師府的牆頭,笑盈盈地問白蕪,「阿蕪,今日是人間的佳節,要不要隨本宮一同出去見識見識?」
白蕪並不知道今日是什麼節日,左右無事,於是他便隨著太子一同易容變裝走到了大街上。
太子給白蕪買了許多有意思的小東西,甚至還買了一串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白蕪頗為好奇地咬下一顆,又甜又酸,十分好吃,於是直接把一串都吃進去了。
然而他向來只吃清淡素菜,從未吃過如此刺激的食物,幾乎吃下去不久就感覺胃痛,太子十分懊惱,隨後自然而然地將他攬入懷中為他輕輕揉腹,「是我考慮不周了。」
白蕪整個人都呆愣了,他不知道在這種情況是該推開還是繼續,他沒有朋友,因此並不知道朋友之間是否可以如此親密。
幸而太子幫他揉了片刻就放開了他,隨後一笑,「走吧。」白蕪就迷迷糊糊地跟著他繼續逛街。
大街上的皆是濃情蜜意的情侶,甚至暗巷處還有直接情到濃處化為肌膚相親的男女,白蕪無意中看到了之後大為好奇,問太子,「為何暗處那兩個人一直在打架?」
太子黑著臉將他拉走,還捂上了他的眼睛,「別看。」
隨後拉著滿腹好奇的白蕪快步離開,兩人走到河邊之時,白蕪忽然聽見太子問道,「阿蕪,你真的想知道那兩人在做什麼嗎?」
白蕪抬眸看他,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被他一把扯入懷中,撞進太子的懷抱中,白蕪整個人都傻了,太子抬起他的下巴,出其不意地吻了下來。
白蕪根本沒有防備,被吻了個正著。
那個吻一觸即離,極為剋制禮貌,然而卻帶著壓抑不住的情深,讓白蕪心中一顫。
太子生得十分俊美,氣度超然,當他情真意切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夠不淪陷。太子與國師做了將近八年的朋友,卻在今夜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感——
「阿蕪……我心悅你。」
白蕪心潮起伏得厲害,最終直接將他一把推下了水,南辛煌瞬間清醒,上來之後也沒說什麼,只是十分苦澀地笑了一笑,「對不住。」隨後轉身離去,背影頗為蕭瑟。
那之後太子便沒有再來過,白蕪失神落魄了很久,他知道自己已經動心了,但是……南辛煌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與他不可能會有結果。
所以他只能推開南辛煌。
……
二皇子經常會送東西到國師府來,也曾經暗中許諾給國師無數好處,只要他改口稱二皇子有天子之相,然而白蕪是一個很較真很固執的人,他從不為浮名而動,他從來追求的只有一個無愧於心,因此便乾脆利落地拒絕了。
二皇子微微有些愕然,「國師,你這性子,是當真少見。」他也沒有再說什麼,隨後轉身離去。
二皇子的陣營裡有不少人都對國師十分的不滿,見國師不鬆口,便起了歪心思。但是國師府外部的結界十分強大,他們無法破開,自然也就無法進去暗殺國師。
白蕪身為極品爐鼎,每年都會有月圓期。為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