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為之,要怪只怪蕭武那小子仗著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整日在兩國邊界抓牙舞爪地製造事端。」
一提到那個自己主動往人刀口上撞的某傻缺,方恆沉穩的語氣頓時亂了方陣,怨恨的很。
堂堂七尺男兒,手上不過拉出一道淺淺的口子,竟哭爹喊娘地嚎了大半天,還要親自寫信去皇宮告狀。
最後大蕭長公主強勢施壓,勾越割地賠款,方恆被罰官降三級,親自去蕭武的軍營賠禮道歉。
畢生恥辱,難以忘懷!
方恆覺得這一切都是大蕭攝政王蕭武的計謀,扮豬吃老虎,欺他國弱,這才安插了耳目進去。
哪知這傢伙根本不將勾越看在眼裡,一直計謀的是大蕭的江山,還要把他那惡毒的長姐驅趕到勾越賠出去的城池上。
弱國恥辱,畢生難忘!
方恆跟蕭武之間的樑子,就這麼堅不可摧的結下了。
「所以你也知道我要幹什麼了」
賈懷仁可對那位內弟的口風沒多大把握,整天就差沒拿個大喇叭在他手下跟前嚷嚷他偉大的計劃。
眼下他突然不見了,蕭內弟估摸急的都快後腚冒了,正到處尋他。
方恆點點頭,並沒有說他的籌謀。
一道人影忽然從門口閃過,還帶著飯碗碰到一起而發出的叮鈴咣鐺的聲音,賈懷仁忙抬眸看去,方恆同樣用眼角餘光掃向腦後。
「我夫人好像回來了,你要不要見見她?」賈懷仁一眼便認出了蕭滿,嘴角不知覺地勾勒出一絲溫和的淺笑。
「大蕭的長公主……不適合你。」方恆眉頭微鄒,對蕭氏族人沒什麼好印象。
「你別這麼說,她會不高興的。」
小丫頭的身影又出現在了門外,肩上扛著一個胳膊粗的長形物體,該是她找來的武器。
賈懷仁瞧著那貓在門口動來動去的身影,笑意更盛。
方恆見他笑的開心,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門板被她推的吱呀作響,動作大的跟個二百五似的,臉上不禁露出十分不解的表情,不等她靠近就被人滅了,也不知道賈懷仁在高興什麼。
「我夫人脾氣不太好,你別太介意。」
賈懷仁的話剛剛說完,兩扇門被推開了,蕭滿掄起一根一米多長的粗木棍,敲在了方恆的腦袋上。
力量不小,一般人肯定承受不住,但方恆是武人,體魄強悍,腦袋被敲的嗡嗡直響,依卻舊直挺挺地站著,毫髮無傷。
這哪是脾氣不好?
這是人品就有問題吧?
我就偷偷摸過來說說話,什麼都沒做,她衝上來就一悶棍,連聲招呼都不打,這就是偷襲啊!
還真跟她那故意碰瓷的弟弟一個德行,不愧是讓勾越割地賠款的一方惡霸!
「啊噠!」
蕭滿見一棍子沒效果,連著又是一棍子,還氣勢磅礴地吼了一嗓子。
賈懷仁/方恆:……
眼看著悶棍又要揮過來,方恆遞了個眼色給賈懷仁,「腦袋有點暈,真不能再讓她繼續敲下去了。」
賈懷仁不著痕跡地沖他眨了眨眼,對方心領神會,「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本以為方恆一倒下,這事就算結束了!
哪知小丫頭不按常理出牌,見人一倒下,她連忙扔掉手中的木棍,從袖中掏出匕首,準備衝過去割人頸部大動脈。
賈懷仁臉色一變,嚇得也立刻衝過去,抓住她握著匕首的手,「滿兒,不可以。」
「他只是暈過去了,我得補上幾刀,弄死他。」蕭滿殺氣騰騰,已然將方恆當作暗殺賈懷仁的危險分子。
對方人高馬大,敲了兩悶棍才把他敲倒,下一次說不定就沒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