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倒也沉得住氣,統一採取了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各自站在原地想看看這個老道士到底要搞什麼鬼。
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見兩人也不動也不問,倒也不再端著,只嘆了口氣道:“也罷,你兩人隨我進來吧。”說完便率先轉身進了故陵城寺。
陸決和陸縈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光天化日之下,雖然再無他人,但應該也不至於被這個老道士在寺廟裡搶錢劫色,殺人滅口,於是陸決朝陸縈伸出手,牽著她跟著老道士進了故陵城寺。
寺廟不算小,前前後後有叄個院落,第一個院落供奉著一尊偌大的觀音菩薩。
陸縈第一次來這,之前做攻略僅檢視了寺廟裡適合拍照的地方,並沒有關注寺裡到底供奉的哪尊菩薩,如今一看到觀音菩薩就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送子觀音,主要還是受電視劇影響太深,才下意識有了這個聯想。
在前帶路的老道士像長了天眼一般,好像知道陸縈在想什麼,突然開口道:“這尊觀音菩薩可不管著送子,他是六百多年前一位官家小姐為自己弟弟修的善緣。”
陸縈聽了心中一驚,不由自主抬頭望向陸決,而陸決也剛好低頭看向她,眼神交視間陸決開了口,“這位道長,此話怎講。”
“哎,叫什麼道長,都把我叫老了,叫我知言即可。”知言停住腳步,回身看向姐弟二人。
難道這還不夠老嗎?陸縈看著知言一臉的褶子,心中暗自腹誹。
知言好像知道她在這麼想似的,捏著山羊鬍道,“不過一具皮囊而已,再怎麼變換,靈魂不老那便不老。”
陸縈偷偷咬了下唇,暗想,這老道士怎麼像是會讀心術一般,每每都會說中她心中所想。
“那請問,這個寺廟到底是何來歷?難道不是古時候人們為了求佛祖庇佑,而自發建起來的寺廟嗎?”陸縈怕知言再次說出自己心中所想,於是先發制人,提出問題。
“非也非也。”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第二個院落,這顯然是平常接待遊客住宿,供應遊客吃素齋的院子。
知言推開其中一間房門,裡邊像是個宴客廳,面積不大,古香古色的擺放著木質桌椅,而且桌子上還放了叄盞冒著熱氣的清茶,顯然是有人事先知道他們會來而準備的。
知言示意他們落座,姐弟兩人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下了,陸縈還伸手摸了摸茶杯,微微燙,顯然是倒出來有段時間了,估摸著茶水剛好能入口不燙。
隨後果然就見知言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喝完他放下茶杯,砸吧砸吧嘴,才繼續剛才的話題:“大約是六百二十多年前吧,有位官家小姐為了給身為將軍的胞弟祈福,才命人建造的這座寺廟,平日裡只要其胞弟出征,她必定會帶著奴僕來這寺裡祈福,吃齋唸佛,等到胞弟凱旋而歸才會離去,而離去的時日便由親信看護這座寺廟,只是後來這家人還是沒能逃過斷子絕孫的命運,哎……”
“怎麼會斷子絕孫?難道是那將軍戰死沙場了?”陸縈好奇。
“倒也不是,那將軍自十四歲起便征戰沙場,建立無數戰功,到最後也是功成身就,甚至避開了皇族的猜忌,在二十七歲時成功退居二線,掛著護國侯的名號隱退於市,只是還不到叄十便死了。”知言說得有些口渴,又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喝。
可他這話卻聽得陸決眉頭皺成一團,心裡砰砰的不是個滋味,很是莫名其妙,所以由始至終都沒有出聲詢問。
到是陸縈依舊好奇,“啊,怎麼會死這麼早?是打仗留下了什麼難以醫治的毛病嗎?古代醫療條件差,感冒發燒都能輕易要了人命。”
知言搖搖頭,露出一個神秘微笑,“生死原因乃宗族絕密,不可言,不可言。”
“宗族絕密?”陸決一下抓住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