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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嚇得不清,止不住地大聲哭嚎。侍衛將孩子抱起,用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叫來同伴押送老婦,一行人往地牢走去。
許夫人心情複雜地接過童觀姝遞上的茶,當著眾人面強擠出笑容,茶水入口覺得過於苦澀,不知是茶太濃還是心境使然,只輕輕舔了舔便放下了。
許優滿心滿臉皆是華韶方才所言,心思並未在婚禮上,稍微回過神來時已被眾人簇擁著與童觀姝一起被送入洞房。
燭火搖曳,許優心情愁悶在席間多喝了些酒,回到房中酒勁上腦走路已是搖搖晃晃。
童觀姝早將蓋頭丟到一邊,以防衛姿態抬了椅子隔床榻遠遠地坐著。
醉醺醺的許優搖晃著走到桌前,一手撐著桌面一手顫抖著倒了杯茶飲下。然後走到童觀姝近前痞笑道:“夫人,咱們該睡下了。”
童觀姝冷笑著起身推開許優,抬起椅子咣噹一聲砸到地上,椅子腿呈楔形斷裂開,斷口鋒利。
“怎麼?我若碰你便要自殘相要挾?”許優被那聲音一驚酒已醒了小半,冷笑著與童觀姝對峙:“都嫁進許家了,伺候我便是你份內事。”
童觀姝握緊手中的半截木棍。
許優不再戲弄她,轉身去衣櫥中取出被褥鋪在地上,神情落寞地背對著神經緊繃的童觀姝,突然用格外溫柔無力的聲音說著:“我與韶兒相識的第一夜,也像今日這般紅燭高掛。眾人皆道我新婚燕爾,我卻覺得已與她廝守多年。”
童觀姝無力地丟下斷椅子,今日一過她便要與許優一世糾纏。而他卻仍舊念著華韶,提親時念叨,迎親時念叨,連洞房花燭夜腦子裡也全是華韶。
“許優,我雖為救童家才答應嫁你為妻,也曾奢望過木已成舟便好好過活,想著你再愛華韶,與我相敬如賓總是不難的。”
童觀姝自顧自說話,已躺在地鋪上的許優忽然憶起什麼,起身對床榻上翻找,從枕下取出從華韶那裡要來的褻衣緊抱在懷裡。
許優哭了一夜。童觀姝也哭了一夜。二人雖遠遠隔著也怕被對方聽到,都壓制住哭聲默默流淚。
坐在馬車裡遙遙望著許優將童觀姝迎進家門的華韶回到玉香院後也哭了一整夜。
那老婦與男童被清理掉後的又一日。
換班的新任侍衛不知此前老婦攜男童來訪之時,向太子稟報道:“主子,門外一個老婦人牽著個半大小兒說要見您,問你可還記得日月河的林詠珍。”
朱朝潤一聽這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確定侍衛來報之前那二人嘴硬已被處理掉。今日上門的又是誰?疑惑間跟著侍衛去了門口。
☆、兒子孫子
今日的老婦與那日根本不是同一人,身形比之前那個更為壯碩些。身旁的小孩雖也是十來歲的模樣,亦不是同一個。
二人見了太子在門前端端跪下,老婦道:“民婦劉氏送小公子前來與您父子相認。”
此事太過詭異,朱朝潤已經確定自己被人下套了,只是明裡暗裡與他為敵的人太多,思來想去也拿不準罪魁是誰。擔心在太子府門口叫嚷什麼私生子之類的會引人側目,急忙喚二人進府回話。
似乎之前二人的銷聲匿跡並未引起新來二人的懷疑,老婦乖乖低頭,手牽著孩子跟著朱朝潤進了太子府。
朱朝潤看著堂下眼神無辜的二人,腦子瘋狂轉動著,百思不得其解。怕說多錯多被人拿住把柄,只得靜觀其變。
那婦人果如前日老婦一樣的說辭,當說道林詠珍獨自將朱憶林撫養長大時,朱朝潤順著話茬問道:“整整十年,若真是本王的骨肉她為何不親自帶孩子過來相認?”
“如果不是姑娘突然病重定不會冒險讓您與公子相認,她一直深愛著您,若非不得已必不捨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