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蘇雪看到穿著黑色家居服的顧隨,愣了下,如果不知情況,都要以為許傾跟顧隨是情侶。顧隨嗓音低啞,說:“早。”
“早,顧總,許傾呢?”
“她還在睡。”
顧隨回屋,神色有著晨起的懶散,眉宇略淡,有些鋒利。他倒了一杯溫水,走向主臥室去給許傾喝,那樣子,彷彿是在自己家裡的感覺。
蘇雪咳了一聲,趕緊把早餐擺放在桌面上,然後把早餐全拿出來,幸好,多買了。
不一會兒,顧隨換了衣服,扣著襯衫紐扣從裡面走出來,蘇雪笑道:“顧總,一起吃早餐吧?”
顧隨:“不用,謝謝。”
說完,他走向門口。
主臥室的門再次開啟,許傾端著杯溫水走出來,她抓了抓頭髮坐在椅子上,說:“睡過頭了。”
蘇雪轉頭。
看了眼關上的門,顧隨已經走了。
蘇雪回過頭,敲著桌子,“你們行啊,昨晚居然睡一起呢。”
許傾喝著溫水,渾身慵懶,倦怠,睡裙的衣領口全是吻痕。蘇雪嘖嘖幾聲,捏捏許傾的臉,許傾喝完了溫水,才精神了一些。
半個小時後。
許傾吃過早餐,收拾妥當,便跟蘇雪出門。下午要飛京都,早上去醫院看看母親,一進病房,便看到姜主任帶著徒弟正在給母親檢查。
許傾老老實實地站在床邊。
護工上前,說:“你來了。”
許傾含笑,“嗯。”
不一會兒,姜主任檢查完了,他抬起頭,看到許傾,說道:“我們陸陸續續給你母親進行了一些治療,初步有了一些成效,這是她這段時間變化的過程,你看看。”
許傾頓時緊張。
她伸手接過姜主任遞來的病例,低頭翻開。護工因為一天都照顧著病人,對這個也比許傾懂,她在許傾身邊,給許傾解釋,一下子讓許傾感覺到了巨大的希望,她看到了母親的變化,她猛地抬頭看向姜主任。
姜主任說:“後期還要繼續治療,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好在你母親身體機能各方面都不錯,過了這個冬天,應該多少能有一些進展。”
“謝謝你,姜主任,謝謝你。”許傾眼眶微紅。
“不客氣。”
許傾捏緊了手中的病例。幾分鐘後,許傾跟護工送姜主任一行人離去,護工說:“姜主任確實厲害啊,我聽說京都有兩個植物人也從他手裡甦醒了。”
許傾更覺有希望。
她嗯了一聲,說:“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招待姜主任,我給你漲工資。”
“放心。”
兩個人回了病床,許傾看著躺著的母親,心情依舊有些激動。她是獨生女,父母從小疼愛,父親老實,年輕的時候因為創業被人騙了錢,欠了一屁股債,但是從不短了她吃的喝的,母親也很疼愛她。
父親去世後。
許傾是甘願背下父親留下的這一屁股債的。
她就想還清,幫父親洗清罵名,讓他清清白白的。
如今債還清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母親能醒過來。
“阿姨怎麼樣?”上了保姆車,蘇雪放下平板問道。許傾掩下激動,說:“還可以,治療很順利。”
“那太好了。”蘇雪也歡喜。
想想一直沉睡的人醒過來,許傾身邊就有親人了。許傾笑笑,靠在椅背上,又不敢讓自己太過暢想,就怕期待落空。
保姆車啟動。
前往機場。
許傾正打算休息一會兒,手機響了。
她開啟一看。
是顧隨。
顧隨: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