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沈玉就讓他膽戰心驚了,就怕陳池在被審的過程之中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容泰,兩個都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陳池就是說錯了一個字,引起了他們的懷疑,都將會被太后娘娘降罪,所以什麼叫做不用在意,他非常在意!非常非常的在意!
崔顥突的後悔了,後悔沒有在沈玉來到大理寺的時候就暗中把陳池給除了,那時候就是太過忌憚陳池的手裡面東西,每個貪汙的朝廷命官,都怕自己有朝一日所做的事情被抖出來,為了在最後事情敗露的時候能保住自己的命,都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陳池也不列外。
不然早在陳池被抓的時候,上面的人就應該下令立即除了陳池,而不是打著讓陳池自行畏罪自殺的計劃,可現在說這些似乎都晚了。
但崔顥還是有九分的把握能夠確定陳池是不敢亂說話的,畢竟,陳池的妻兒都還在他的手上,除非陳池是連他妻兒的命都不顧了,才會亂說話。
崔顥讓人給容泰看坐,隨之讓人把罪犯陳池帶上來。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方睿身上衣物有些許的凌亂,駕著著馬車,馬車後跟著兩個策著馬的暗衛,幾人身上都帶了些沒有處理的血腥味。
趕著馬的方睿聽到了馬車中孩童顫抖著聲音的對自己的孃親說道:“娘,我怕。”
隨後是一個婦女安撫的聲音:“娘在這,別怕。”
方睿趕著馬車,突放慢了些許速度,目視著前方,對馬車裡面的人說道:“放心,我答應過你們的,我自然會履行。”
方睿的話說完了之後,馬車中又安靜了。
方睿安頓好了人,趕回大理寺的時候已經是巳時末,大堂中正在審著案,卻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外走進來,正端了茶抿了一口要嚥下去的容泰看到包得密不透風的自家陛下走進大堂中,差點沒把口中的那一口茶水給噴了出來,把臉憋紅了才把那口想要噴出來的水給嚥了下去。
這!真!是!他!的!陛!下?!
這造型,真的把容泰給嚇了一跳,雖然他沒見過自家陛下穿夜行衣帶著面具的樣子,可,是他給陛下準備的衣物,且他跟在陛下身邊都有十幾年了,就陛下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勢,早已經銘刻在心了,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他家的陛下沒有錯了。
看著自家的陛下大搖大擺的走到沈玉的身後,容泰別開了眼,反正陛下在他面前還是那個睿智無雙的陛下,但在沈玉的面前……他實在不想過多的評價。
方睿走路的時候身上有很輕的鈴鐺聲響發出,所有的人都看著方睿走到了沈玉的身,包括聽到了鈴鐺聲的陳池,陳池望去,只見在方睿腰間有一根黑色的繩子,黑色的繩子上有一塊黑玉,但他的視線並不是在黑玉上,而是在黑玉下玉穗上面掛著的那三顆如同紅豆大小的小鈴鐺,精緻且特別的小鈴鐺。
在看到小鈴鐺的時候,陳池眼神中突然鬆懈了很多。
而大堂之上的崔顥原本就看方睿不順眼,次次都壞了他的事,現在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這麼闖進來,崔顥的臉色頓時非常難看,拿起驚堂木“啪”的一聲落在了桌案上,厲聲的呵斥道:“本官還在審案,你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走進來,你根本就沒有把本官放在眼中,你這是藐視公堂!”
就在崔顥怒斥責罵方睿的時候,跪在地上,剛剛還一言不發的陳池突然抬起了視線,看著大堂上的崔顥道:“大人,罪臣有話有話要說。”
原本原本注意力都在方睿的身上,可就陳池的一句有話要說,把所有人的注意都拉到了他的身上。
當注意力不在身後那人的身上,沈玉看著陳池,卻是壓低了聲音問:“你去了哪裡?”
身後的方睿,嘴唇微勾:“稍後再與你解釋。”
沈玉聞言便沒有繼續追問,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