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即便是假扮成了男子,就力氣和手的大小而言,還是像一個正常姑娘家的。
方睿大手掌包裹住了沈玉握著長弓的手,身形一轉,便站到了沈玉的身後,而身體貼得有些近。
“沈愛卿的力氣怎這麼小,連弓動拿不緊。”聲音帶著笑意,還是非常的低沉。
方睿說話的氣吹過了沈玉,沈玉微微皺了眉,只是因為從未和男子有這麼近的距離,心生不適而以,並不是察覺到了身後之人的狼子野心。
方睿在沈玉的身後拿起容泰捧著的箭囊,抽出了一支羽箭,放在沈玉的另一隻手上,隨之手把手,另一隻手也握上了沈玉拿著羽箭的手,在沈玉耳畔解說:“這拿弓也並非是用蠻力,這拉弓射箭,最重要的是腰身有力,要直,視線也要目不斜視,注意力一定要集中。”
羽箭放在了弦上,握著沈玉的手,慢慢的拉開了弓弦。
無論是手上的溫度,還是微溫的氣吹在自己的耳廓上,都讓沈玉都覺得有些怪異,氣息紊亂。
就連沈玉都不知道自己耳廓已經染上了紅色,更不知道方睿的目光並不在前方,而在她小巧微紅的耳朵上,只覺得可愛。
一旁的容泰:……陛下大概真的是中邪了。
容泰都覺得自己快看不下去了,他們家的陛下,真的是有點不要臉。
本來放箭,拉弓,放箭這三個動作,一瞬間就能完成,但在方睿的教學之下,沈玉覺得像是過去了良久。
羽箭射了出去,方睿就立刻鬆開了沈玉,嘴角噙著笑意:“沈愛卿懂了?
沈玉連連點了兩下頭:“懂了。”
就是不懂,沈玉也只能說懂了。
“懂了就好。”方睿把沈玉單手拿不穩的大長弓一手拿過,放到容泰的手上,向場外走去,沈玉跟隨在身後。
“愛卿在此去嗍州,說說看,是什麼情況?”方瑞特意放慢了腳步,讓沈玉能跟得上。
沈玉這次去嗍州,主要就是作為欽差大臣的,代他巡查的,沈玉不在的這一段時間,他也細想了一下前世這個時間沈玉去嗍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想,就記了起來,當時沈玉出巡嗍州的時候,因為殺了一個人,從而得罪了太后的人,從那之後,朝廷中多數大臣開始排擠沈玉,也多次給沈玉使絆子,而在朝中有他信任沈玉,給沈玉當靠山,這些大臣也不能怎麼樣。
正是因為他信任沈玉,所以他能在皇位上坐了八年,也有沈玉的功勞,當初太后逼宮的時候,還是沈玉帶人進宮解了圍,這才反轉了。
沈玉面上沒有半分的躲閃,回道:“啟稟陛下,臣在嗍州處決了嗍州知府。”
方睿假裝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看向沈玉,問:“哦?為何處決了嗍州知府,而沒有先請示朕?”
沈玉回道:“嗍州知府枉顧王法,草菅人命,更是收受賄賂,殺人的逍遙法外,救人的反而被殺害,這種害群之馬,臣一刻都不想留,臣先斬後奏,請陛下責罰。”
方睿反而笑道:“你是代朕出巡,那就是代表著朕,處決貪官汙吏那才是為朕排憂解難。”
沈玉愣了一下,明顯是沒有料到陛下這麼的相信她。
方睿其實一直都這麼相信沈玉的,只是……愣是沒想到足足被騙了十年,還是自己最信任的沈玉,但轉念一想,還有人被騙了二十幾年,他這心裡也就平衡了。
正說到這嗍州知府是如何草菅人命的,就聽到一聲驚喜的叫聲:“陛下!”
方睿一怔,隨即一看,才反應過來,他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可是無時無刻都有人蹲著點,守株待兔的等著他過來呀!
抬眼看著那花蝴蝶一樣的女人扭著腰快步的走過來,他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