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他對沈玉恩寵不斷,她也會猜得出來他對沈玉的心思,屆時定會想法設法的用沈玉來威脅他。
沈玉沒有應方睿的話,表情卻繃得非常的緊,如同被拉到極限長弓,隨時都像是要斷了一樣。
方睿知道現在的沈玉根本就聽不進他的話,大概一心只想保下太保府、
“你應允過朕三個條件,如今,還有最後一個條件,只要說了最後一個條件,朕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沈太保特意欺瞞朕,也不知道阿玉你是女子。”
方睿的話就是在沈玉的耳邊說的,沈玉聽得格外的清楚,靜默了良久,才僵聲音問道:“陛下,當真?”
“當真。”
“陛下,你說。”沈玉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怎麼面對方睿,這個陛下不再是自己眼中那個剛正不阿,做事分黑白的陛下了,既然不知道,那就當他是陛下,掌握著整個太保府生殺大權的陛下。
“暫時別辭官,也別暴露你自己的身份,起碼一年之內不可以。”
沈玉繼而又沉默,半響之後,妥協道:“臣遵旨。”
“再讓朕多抱一下。”即便沈玉已經妥協,方睿還是沒有鬆開沈玉。
沈玉被方睿抱著,身體僵硬的程度也沒有半分的鬆軟。
“若朕說朕在知道阿玉你是女子前就喜歡了你多年,你信嗎?”
沈玉在聽到方睿告白的時候,閉上了眼睛,不是不相信,而是根本就不敢往深處想。
沈玉一直以為方睿是惜才,才會對自己這般的看重,現在看來,卻是帶了其他不該有的心思。陛下對自己的感情,沈玉只覺得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身上,壓到她透不過氣來。
“朕知道假扮他人來接近你,欺騙你是非常的下作,也沒有想過你能在知道真相後能立刻原諒朕,但朕還是要說一句,阿玉,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一出,沈玉那建起來的堅牆,瞬間崩塌,委屈一下子就如同洪水一樣湧了出來。
聲音中參雜著梗咽:“陛下沒錯,沈玉有錯,陛下不過是欺瞞了臣一個多月,而臣卻是欺瞞了陛下整整五年。”
五年,何止五年,整有十年之久,還是陷進去,從頭埋到腳爬不出來了那種。
方睿卻是搖了一下頭:“不一樣的,你是迫不得已才瞞了天下人,而朕是別有用心的只瞞了你一個人。”
“一樣的,是一樣……”沈玉未說完話,眼前出現了重影,一陣眩暈,整個人的重量就壓到了方睿的身上。
方睿察覺出不對勁,喊道:“阿玉?沈玉?!”
立刻鬆開了沈玉,改成抱的,把沈玉抱到了床上,手向沈玉的額頭探去,手一碰到沈玉的額頭,就被沈玉額頭的滾燙給嚇到了。
沈玉原本在發燒,再受到這麼大的驚嚇,便暈厥了過去。
看這高燒昏迷中的沈玉,方睿再心焦如焚,也不能暴露身份把喊進來,叫大夫,看了一眼沈玉,隨之戴上了面具。
開了窗戶,拿起了花瓶,在跳出窗外的同時把手中的花瓶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呯”的一聲巨響傳出了寢室之外,隨後傳來急促的拍門音,隨後是翠芝的聲音:“公子你沒事吧?公子?!”
沒有任何回應,撞開了門,才發現叫不醒沈玉,沈玉的臉色雖然蒼白,可身上的溫度卻燙得嚇人,即刻就喊人去請大夫了。
方睿一直沒有走,守在屋後,一站就站了整整三個時辰,直到三更天的時候,再不走就來不急了,才走的。
人才從太保府的圍牆翻到將軍府上,腳剛落地,白團子就像是一整宿沒有睡,守著方睿過來一樣,所以方睿一過來就蹭到了方睿的褲腳上面。
方睿低下頭看向白團子,彎腰把小白貓給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