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在此再次感謝單日三位的救命之恩。”
方睿擺了擺手道,看向德安,道:“當日救了你,你如今又救了我的表弟,這恩都快扯平了,只不過當時我們是三個人救你一個,如今你是一個人救了安表弟,怎麼說還是你對安表弟的恩大一些。”
聽到安表弟這個稱呼,德安因為剛剛大難不死,也沒有去計較這麼難聽的稱呼,往前走了一步,表情很是真誠,對著溫陵道:“方才在林子中救了我,謝謝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是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是我能辦得成的,我定全力滿足。”
溫陵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再者三位都對子陵有恩,子陵又怎麼能提要求。”
誰知德安是恩怨分明的,偏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這恩情又怎麼能相抵,反正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就是了,不然,我就讓我……表哥在陛下面前給你說個一半官職,再或者金銀珠寶都行。”
方睿看了眼德安,心道:才不久死裡逃生卻還能把借花獻佛發揮得淋漓盡致,除了德安也沒別人了,這敢情不是她來安排一官半職,所以才說得輕鬆。
十七歲的溫陵比起同齡人都要來得沉穩內斂,再加上可能這些年遇上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從進來之後,只除了一開始看見方睿他們的時候有過驚訝之色之後,也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
溫陵道:“子陵志不在朝廷,所以這報答真的不必了。”
德安還欲再說什麼,方睿就先說了:“安表弟,既然子陵都一而再的拒絕了,這報答之事稍後再說吧,先讓他下去休息一會。”
子陵的身上還有已經乾透裂開的淤泥,看來是沒有下去整理。
德安點了點頭:“那好吧,那這報答絕對不能少。”
方睿應道:“知道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半響之後,方睿把其他人都支走了,只餘下沈玉,容泰,還有雷聲大。
方睿問雷聲大:“剛剛那小士兵全名叫什麼?”
雷聲大這整個月都在帶那一百個子弟兵,想都沒有想就道:“他呀,叫顧子陵金都城中最大酒樓掌櫃的世侄,託了關係才進來的,剛進來的那會就喜歡拿著個算盤算來算去的,這不陛下你讓選出百個軍營中的廢人來操練,他就是其中一個,只是我都懷疑是不是看走眼了,這小子能吃苦,也從不喊累,回回訓練都是他第一。”
聞言,方睿瞥向沈玉,問:“沈愛卿什麼看法?”
沈玉略微思索了一下,道:“臣記得,他曾經說過自己叫溫陵,可現在卻變成了顧子陵,隱姓埋名的進到軍營當中,必有所圖。”
方睿點了點頭,隨之對容泰道:“給朕查查,看看首商溫家中有沒有一個叫溫陵的人。”
聽到首商溫家,沈玉略微一驚,問:“陛下你懷疑溫陵是首商溫家的人?”
方睿點了點頭,自從上回陳池給了他天下銀號的玉號之後,他就有所懷疑,給過他差不多玉號的溫陵,很有可能就是溫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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