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這兩個時辰中沈容一直在戒備著,也跟過霍景霆學過點耳聽八方,眼光八路的皮毛,感覺到氣氛忽然不對了,似乎狼嚎聲也漸漸弱了起來,一時間屏住了呼吸快速的把身旁的燈籠給熄了,把匕首拿了出來,握在手中,走到門口旁邊,晃了晃頭,讓自己的精神更加的集中。
一刻的時間,沈容卻是感覺過得更久,久得如同是過了一個時辰。
一定不能是除了顧相和她之外的兩邊人,不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只有這兩方的人是絕對不可能要她的命,但別人就不知道了,比如路過的陌生人,若是心眼不正,見色起意,劫財又劫色,她一介女流又該怎麼辦?
如果是陌生人,但願看到這屋子上的新鎖會認為這不是一處廢屋,而是有人居住的。
但隨即沈容否了是過路人的想法,因為外面的人非常的小心翼翼,小心到沈容接下來幾乎都察覺不到有人。
如此小心翼翼,沈容心生懷疑,反正外面的人也已經認定了屋中有人,她也不必躲,且,是營救她的人機率比較大。
重新用霍六留下來的火摺子點燃了燈盞,提著燈盞站到門後的幾尺外,問:“門外是何人?”
門外的人聽到沈容沈聲音的時候一震,快步走到了門前來,拔出劍,一劍把鎖砍開。
門被開啟的時候,看到來人的時候,沈容一怔,頓時眼眶一紅。
在這近乎十日來她堅強,她不慌不亂,但在見到眼前這個人的時候,把軟弱露了出來。
霍景霆三步做一步,兩步便走到了沈容的跟前,那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的每一根頭髮都看得仔細,在完全沒有看到有受傷的痕跡,猛的把人抱入懷中,緊緊的,非常的用力,幾乎想把眼前的這個人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
霍景霆再遇見沈容之前,沒有害怕的東西,卻在遇見了她之後,他會害怕失去她,因為害怕,所以心柔軟了,處事想的方面也更加的周全。
抱了許久,屋子外面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會不識趣的跑進來打擾他們夫妻二人。
霍景霆派了人出來找沈容,但尋了好幾日,半分訊息也沒有,便帶著人親自出馬。
兩人分開之後,沈容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找到寡人的?”
“若是你們現在還沒有進浙南,那霍六必是在邊緣的地方轉著,尋找進入浙南的機會,一路尋來,在破廟中發現未燃盡的柴火,還有雨天泥路留下來的馬車車輪痕。”
聞言,沈容皺起了眉,露出了疑惑,怎麼感覺霍六留下這些證據,就是為了要把霍景霆引到這裡來?
“霍六是這種做事不緊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