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一怔, 胡鬧的人?
以他這些天的觀察來看,這魏王還真是胡鬧的,胡鬧的人最會抓弄人, 魏王相信也不列外, 若是如此,她會當真把他弄到館子裡去,到時候他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這還並非最為嚴重的,最嚴重的還在後邊。
四目相對,沒有火花四濺,只有犀利和有些鬆動的淡定,許久之後,長風還是先敗下了陣。
臉上如高嶺之花的高冷,孤傲全都不見了,從古琴後站了起來,走到了沈容的面前,坐在她的對面,扯開嘴角,笑著道:“魏王殿下,要不咱倆打個商量怎麼樣?放了我,等那天父王和其他國君算計你的時候,我派人給你通風報信怎麼樣?”
沈容眯著眼看了他片刻。
“梁王怎麼就沒在你這不肖子剛出生那會直接把你塞回你孃的肚子裡?”沈容覺得自己就夠氣老魏王了,沒想到江山代有人才出,一個比一個厲害。
“現在父王便是常常後悔怎麼當初就讓我母親把我生下來了。”說著,長風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厚臉皮的笑意。
沈容看著這幾分厚臉皮的笑意,忽然想到了自己……不過就是僅是交鋒了半刻,卻不得不說,她竟覺得這長風,不,應該是魏楓和自己的性子有相似之處。
“不過,敢問魏王殿下,你究竟是如何發現我的?”魏楓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夠滴水不漏了,這行宮中有識得他的人都被他暗中調走了,再者他在沈容他們來到之前就說是染了病,不宜出門見人,暗中混進了行宮的面首當中,在沈容入住之後,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連舊好幾日都從日出彈琴彈到了日落,幾乎都快彈吐了。
沈容嗤笑了一聲,語帶嘲弄:“你還真當別人傻呀?你也不想想,這麼多個面首在見了大將軍後都不敢輕易出現在寡人面前溜達,就你熊心豹子膽,天天往這刀刃上湊,再者,今天在校場那裡,你還以為我和將軍都認不出來是你?只不過都沒當面揭穿你罷了,說吧,你潛在寡人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沈容雖然還沒聰明到一眼就能看穿這魏楓的伎倆,只是稍有留意,就會發現他還是漏洞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