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演一齣戲給她看,便說明這裡面有些事是真的,目的為何,誰都心知肚明,無外乎都不見得她和霍景霆夫妻關係好。
即便是知道是離間之計,沈容卻還是在意了。
沈容向來認為,有任何的矛盾與誤會都不能拖,一拖便會再拖,到最後矛盾誤會解釋清楚了,但心結卻難解開了。
沈容有心事,霍景霆一眼便瞧了出來,只是沒有去拆穿。
宴會結束,沈容確實是滴酒未沾,倒是霍景霆喝了不少,眼眸之中都多了幾分朦朧之意。
回到行宮,洗漱之後,沈容在霍景霆去沐浴的間隙,把霍一喊了進來。
霍一忽然被沈容喊了進來,還是在將軍不在的時候,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
“沈安的事情,將軍是否有插手進去?”沈容目光清冷,眼神中的威嚴不亞於霍景霆。
在這等極具威嚴的視線之下,霍一就覺得有一座山從頭上壓了下來,躊躇半響,索性低下頭,道:“大王若是想知道的話,不如直接問將軍!”
霍一的反應,便已經是做了回答。
“好,你可以出去了。”
霍一低垂著頭慢慢的退出去,表情卻是一副大事不好,完了完了,大王發現將軍背地裡做的事情,將軍會如何辯解?忽然有點期待……
霍景霆從沐浴回來,還未進房,就見霍一在門外的石階之下一直給他打眼色,沉鳴了半響之後還是抬腳進了房中。
沈容坐在圓桌旁,在聽到聲響的時候抬起了眼眸,看向他。
“我們談談。”目光沉靜如水。
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沈容翻了個杯子放到霍景霆的面前,提起茶壺,倒入冒著白霧的熱茶。
今晚的沈容與平時的看起來不一樣,有些穩重過頭了。
霍景霆見此,大抵也猜得出來這事情是與自己有關的了。
端起沈容倒的茶,抿了一口後,放下杯子,指腹細細的磨著杯沿,看向沈容。
“何事?”
“寡人今日在大梁的王宮見到了呂陽。”沈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霍景霆的表情。
聽到呂陽的名字,霍景霆微微皺了皺眉,隨之和沈容對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是,沈安本就不知道呂陽是京堯派來潛伏在他身邊的奸細,是我讓人把沈安也牽扯進去了。”
沈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之睜開眼睛,眼底一派澄明。
“我信你。”沈容不再以寡人自稱,卻也嚴肅了起來。
“所以,我今日才會在聽到那些話之後,回來詢問你,你告訴我,沈安的死與你有無關係?”沈容的語氣平靜,就如同是一顆小石頭被輕柔的扔進平靜的湖面中,小小的“咚”了一聲,隨後只剩下淡淡的漣漪,漣漪之後,又平靜無瀾。
沈容的目光清澈見底,似乎什麼謊言都能在她的這雙眼睛之下無所遁形。
“沈安的死確實與我無關。”
在得到霍景霆答案的時候,本還坐得挺直的沈容,在鬆了一口氣之後,便軟成了一灘泥一樣趴在桌面上。
“不是你就好。”沈容是慶幸的,哪怕霍景霆瞞著他把子虛烏有的罪名加在了沈安的身上,她也可以不在意,但卻不可以不在意沈安的死。
若沈安的死真和霍景霆有關係,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霍景霆,不是恨,不是討厭,而是心中有一根刺,想拔也拔不出來的刺。
沈容反差大,惹得霍景霆懷疑。
“你與沈安即便是兄妹,卻沒有過一日兄妹之情,況且沈安三番兩次想要置你於死地,為何你要一而再的容忍他,又為何在懷疑沈安的死與我有關之時如此的凝重?”霍景霆微微眯起了眼,對於這些問題,他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