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將軍的臥室。”
沈容:“……”
這婢女是不是對他家將軍的話有什麼誤解的?她家將軍明明說的是把她帶到他的院子,而不是他睡覺的臥室!
“將軍左邊的房是浴室,右邊是兵器房,對面的數間房也已然全部打通,是將軍的練武房。”
……
她竟然無言以對,霍景霆讓婢女帶她來他的院子,是打算讓她到他房中打地鋪?
一切歸於平靜,沈容換上了婢女送來的衣服,是女裝,看到那身女裝的時候,沈容都覺得上一回穿上女裝的時候,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若不是每天都洗澡,脫.了衣服,看到自己的身材,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是個女人的事實。
在霍景霆房中換衣服,對於向來不挑地的沈容來說,很不自在,萬分的不自在,總覺得即便霍景霆不在,卻還是覺得這間房間有他的眼睛一樣,緊緊的盯著她。
最後退而求其次,在隔壁間的浴室換的衣服,誰知,換著衣服,她有想到了別處。
浴室中的池子有水,似乎還有熱氣,沈容回想,方才霍景霆的頭髮似乎有溼意,再聯想到霍景霆那高大的身材,腦中頓時浮現一副畫面,霍景霆在這浴池沐浴的畫面,頓時有一股熱氣湧上了臉頰。
……只是想象,也可以想象得出來霍景霆衣服底下的身材究竟有多好,更別說她兩回醉酒兩回都對他.上下.其手了。
真真是做久了男人,周圍要麼是女人,要麼不是男人的男人……她竟然都有幾分的飢渴了。
要不得,要不得,對霍景霆有飢渴的想法,起碼得少活三年。
換了衣服後,便坐在桌子旁,撐著臉頰,有幾分昏昏欲睡之意。
今日一日整個人都在極度緊繃的狀態之下,怎能不累?
許是累了,又或者是這間臥室的主人天生就有一種讓人安定下來的能力,昏昏欲睡的沈容最後是趴在桌子上,酣睡入夢。
霍景霆回到房中,便見到一襲水藍色衣裙,披散著長髮的不見臉女子趴在自己的房中,若不是剛剛進來的時候,婢女說大王在他房中,他幾乎都懷疑是哪個女子潛入了他的房中。
那衣裙,應該是以前他祖母給他母親準備的,只是向來喜好舞刀弄槍的母親最不喜歡這些衣裙,便一直沒有穿。
走近沈容,正好酣睡的沈容,把臉換了個方向,埋在雙臂中繼續酣睡。
緊閉雙眼,霍景霆的視線落在她的睫毛上,第一次發現,原來女子的睫毛是這般的翹,這般的濃密好看。
鬼使神差,伸出了手,只見那眼睫毛動了動,瞬間收回了手。
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頭痛。
他想他或許真的是瘋了。
竟然真的伸出了手。
放下了手,目光繼續落在沈容的臉上,閉上眼睛,不吵不鬧,不惹麻煩,真不像她。
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面,呼吸比往常要用了些力道,緊緊的皺著眉,眼中更是有疑惑不解。
似乎不解的有很多,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黑鴿飛入臥室,霍景霆斂去了眼中的不解,放下了胸口上面的手,眼眸異常的鎮定。
退出了臥室,關了門,看著鴿子飛去的方向望去,院子中的有一棵海棠樹,海棠樹下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今日把沈容推向霍景霆的離辰。
黑鴿停留在離辰伸出來的手中。
“小傢伙,你這樣一次兩次背叛你家的主人,被烤成烤乳鴿也是遲早的事情。”
黑鴿尤不知道自己有這種危險,“咯咯咯”的叫,好不歡快,如同是他鄉遇故知一樣。
離辰抬起了眼眸,看了眼霍景霆把門關上的房,隨而看向霍景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