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驀地站了起來,憤怒的把桌面上的東西全掃落在地,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竟真沒有殺死那個昏君!!”
沈容走在最前,腳下生風,以勢不可擋之勢帶人闖進了少羽君府,府上的下人面面相窺,前後卻步,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攔阻來勢洶洶的沈容。
少羽君府的府兵排成了一排在十數尺之外,沈容他們步步而進,他們則步步為退,以武器相向。
“誰若是敢攔寡人,以謀逆罪名而論!”沈容的表情威嚴而有氣勢。
那些府兵躊躇半響,最終還是讓開了一條道路,即便心知自家主子有謀逆之心,但他們也是有家有室的,在他們的面前的不是別人,是魏王,還有霍大將軍,攔誰都可以,就偏偏這兩個人是絕對不能攔的。
沈容更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長驅直入正殿,殿中伺候的下人紛紛躲到了殿中的角落,沈安站在七階之上的座位前,抬著下巴,狂妄不可一世的目光不曾收斂,語帶嘲諷:“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們夫妻倆給吹來了。”夫妻二字,咬字更加的重。
只要是不和霍景霆交鋒,沈容就不會慫得如一個包子一樣,學著霍景霆瞪人的氣勢,眼中還有寒意浮現。
一舉手,一放。
“把沈安給寡人按住!”
沈安眯著眼,目露兇光:“誰敢!”
一旁的霍景霆眼神沉靜幽邃,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去。”
隨之,四個人上前,手持著長劍向著沈安疾步而去,沈安儼然沒有任何的懼意,抽出了白熊軟椅上掛著的長劍,正要與之拼搏,一直未出聲的呂陽高喊了一聲,“公子!”
沈安的手一頓,咬緊了牙關,半響,還是把長劍放在了地上,而後雙手被人反手壓在了身後,脖子上也架上了一把劍。
沈容直接從抽出霍景霆腰上的青銅劍,劍尖划著地面走向沈安,發出尖銳的聲音,面無表情。
腳步停,抬起劍,直指沈安。
“沈容,你終於不假惺惺了,可,你敢殺我嗎?”沈安的嘴角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似乎料定沈容不會殺他。
若是想殺他,早在登基的時候就動手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這世上有一種賤人,就是像沈安這型別的,當你用劍指著要殺他的時候,他也已經認定了你絕對不會殺他,然後賤兮兮的譏笑你,反問:“你倒是敢殺我嗎?”
殺人,沈容即便是到了現在,還是沒有學會,她也不需要親自學會。
雖然是真的不會去殺了沈安,但氣勢卻要到位。
劍尖慢慢的往上移,觸碰到了沈安的脖子,看著沈安呼吸忽然的緩了下來,忽然嗤笑了一聲。
“寡人殺你,為什麼親自動手?寡人這次是來警告你的,派人來殺寡人的時候,要麼就不要讓寡人知道,要麼就是把寡人殺了,但你兩者都沒有做到,更是做不到一個“忍”,當日你謀逆會兵敗,就算以後再舉兵,你也會敗。”
劍尖所指的地方慢慢滲透出血絲,沈容瞥了一眼,繼而道:“寡人是答應過父王,不殺你,可父王卻沒說,別人不能殺你。”
“在你這少羽君,到底會有多少人想要殺了你呢?”沈容說著,嘴角慢慢浮現一抹笑,劍尖偏移,停在了呂陽的身上。
“或許是你最信任的人……”
被指的呂陽微微皺眉,不發一語。
再度移動,指向了穿著暴露的姬妾身上,“又或者是你的枕邊人。”
再指向佩刀的侍衛,“更或著是近身保護你的人。”劍徒然一收,袍袖一揚,指回沈安,沈容的笑意中的耐人尋味越來越深。
“小心一點,人心只要不夠堅定,會變的。”離間之計不用白不用。
沈安冷笑了一聲,“我豈會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