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發現霍爺正在寫信。
除了先前寫信給徐文賀彬他們,讓他們來清水鎮後,阿沅再也沒有見過霍爺寫信。
阿沅在一旁泡了腳,直到把水倒了又重新端著熱水回來,霍爺的信還沒寫完。
她記得上一回霍爺寫信,就是短短的幾行字,一會就寫完了。
阿沅把水盆放到了地上:“霍爺,可以洗腳了。”
霍擎應了聲,道:“再等一會就好了。”
阿沅不免好奇的問道:“霍爺是在給誰寫信?”
“在金都有認識的人,寫信去讓他們幫些小忙。”
至於是什麼忙,阿沅也沒有過問。
等霍擎寫完去泡腳,阿沅又拿出她的賬本和小算盤噼裡啪啦的撥弄了起來。
油光下,阿沅的睫羽濃而挺翹,白皙的臉上似乎泛著淡淡的柔光。
每個晚上,霍擎都會這麼望著阿沅。不厭其煩的看著她,直到她把賬目都算完。
表情柔和的看著阿沅,但是隨著目光看向了桌面旁的那兩封信,臉色沉了沉。
何譽顯然不打算善罷甘休,如此絕對不能讓他有機會往上爬。
斬草得除根,以免夜長夢多。
*
何譽考上了舉人,如今正在金都準備殿試。有同鄉的考生要回武安縣,他便暗中給那考生的書童塞了銀子。讓他回到武安縣後,尋個人去監視武安縣蘭繡閣中一個名叫蘇沅的婦人。
先前在清水鎮時,何譽本想讓陳家老四去蘇家村請里正到清水鎮上來,再用銀子收買里正,好把阿沅的戶籍遷到何家村。
可誰曾想那打鐵匠竟然比他還快了一步!
雖然怒極中燒,但也知道時下打鐵匠有知縣當靠山,不是他一個秀才能應對得了的。因此在身上的傷養好了六七成後就回了何家村,再而去參加秋闈。
如今來了金都,準備殿試。
何譽信心十足。在一屆考生中,他的才能雖然不是極好,但左右逢源,知道去巴結什麼樣的人才能對自己的仕途好。
他便是考不到前三甲,但最少也算是個進士,靠著這些人脈關係怎麼都能壓武安縣的知縣一籌。再而對付那打鐵匠便如同拿捏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今日是翰林學士大人設的宴席,何譽費盡心思才能拿到的帖子。
但才到府門前,就被一個滿是絡腮鬍的高大健壯的漢子給攔了起來。
“你是何譽?”大漢微眯眼眸,冷聲問。
這個漢子讓何譽想起了武安縣的打鐵匠,有股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
但知道在這金都不比武安縣,這裡臥虎藏龍,看似普通的人也都不能輕易得罪,誰知道這些人背後都有些什麼人。
何譽態度溫和的應道:“在下正是何譽,請問閣下是哪位?”
才問出來,身旁的人似乎認了出來,臉色一變:“宣武將軍?!”
何譽聞言,瞳孔微微一縮,連忙彎腰拱手作揖:“何舉人何譽見過宣武將軍。”
宣武將軍為正五品武官,雖不比三品翰林學士,可也是現在何譽高攀不上的。
宣武將軍挑著眉上下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
“看著倒是人模人樣,倒不想是個金銀其外敗什麼其中的偽君子。”
何譽臉色一白,雖然這話說錯了,但也聽得明白他的意思。
他並未見過這宣武將軍,這還是第一回 見,怎就得罪他了?
“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宣武將軍冷嗤了一聲:“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和你說一聲,老子盯上你了,你給我小心些。”說到這,上前兩步,低頭附到何譽的耳邊:“你得罪了人,我順道幫個忙,有我在,你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