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侄女去繡紡找活計,之後回來再取也不遲。”
芸娘也覺得划算。因也不急著拿鐮刀,便先給了十文錢的定錢,說是一會再回來拿。
其他人就是不買東西,也看了鐵鋪中擺放的鐵具,還時不時往那劉寡婦望去。
阿沅心裡邊難受得很,也不敢確定這鐵匠是不是就是她想的那個人。
小半會後,她偷摸的抬起頭,想要瞧一眼那鐵匠的模樣,但一抬頭就瞬間與一雙冷冷冰冰的眼神對上了視線。
只一眼,鐵匠就移開了視線。阿沅卻似被雷擊到了一樣,傻傻愣愣的瞪著眼眸。
天底下怎會有這麼湊巧的事?!
她記不清在山神廟中那個男人的長相了,可當這個男人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那長相卻好似又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而讓她印象最深的是那男人的手臂。那粗壯的手臂有好幾道猙獰的舊傷痕。
她的目光顫顫巍巍的落在鐵匠那雙結實起伏的手臂上。
鐵匠右手臂有一道砍傷的刀痕。似乎是從胸膛砍下的,那刀痕從肩袖中竄出,一直差不多到手肘處。
阿沅尤記得那日在山神廟中,自己似乎要死過去的時候,眼前就是這帶著這道刀痕的粗壯手臂似在鋸木頭一樣快速而留下的餘影。
她當時是怎麼央求男人來著?
她記得她比村子裡邊最放蕩的寡婦還要放蕩。抱著男人炙熱的粗手臂,哭得小貓一樣央求著男人多碰碰她。
阿沅想起自己的放蕩,只覺得窘臊不已,就好似被火爐烤著,想找個洞鑽進去。
阿沅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紅白交替下僵直了身子。
心幾乎要從心口中跳了出來似的!
腦中有個想要逃跑的衝動,但又怕姑姑他們瞧出什麼端倪,一時僵硬真身子,一動不敢動。
鐵匠並沒有理會她,而是把她當成陌生人一樣,一眼都沒有給過她,轉過身去繼續打鐵。
見此,阿沅隱約明白男人不打算把她的醜事給捅出來。
但阿沅並沒有因此而鬆一口氣,身體始終緊繃著,不敢有太多的動作。
這時劉寡婦見同村的婦人還賴著不走,只能咬咬唇,先行從打鐵鋪離開。
人都離開了,也沒好戲看了,幾個婦人便多瞧了幾眼那鐵匠健壯有力的雙臂和腰身,隨即才不舍的說去其他地方逛逛。
芸娘覺得繡紡也差不多該開門了,便和其他幾人約了時辰一塊回去,然後才喊了阿沅去繡紡。
“阿沅,你怎麼了,臉咋這麼紅。”
被喊了名字的阿沅,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僵直了背脊。
“沒、沒怎麼,可能是鋪子裡邊太熱了。”
說著還用手朝著臉扇著風。扇風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都是細汗。
打鐵鋪子只有一面牆是全開了窗戶的,有一面是門,而有兩面是不通風的,常年開著爐子,自然是熱的。
芸娘也沒多懷疑,便道:“我們先去繡紡,今日是招女工的最後一日了,可不能錯過了。”
阿沅點了點頭,跟著姑姑的身後出了鐵匠鋪。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身後似乎有一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尾椎骨都跟著一麻,差些走不動道。
阿沅幾乎是同手同腳的離開了打鐵鋪。
離開了打鐵鋪的同時,阿沅暗暗希望那男人不會把之前的事情說出來。若說了,她肯定不能再待在清水鎮了。
除了姑姑這處,她實在沒有地方可去了。
阿沅覺得男人已經認出了她,所以她這心裡始終惴惴不安。
心裡亂哄哄的,阿沅也不知道現下該怎麼辦。
但現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