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忙不迭地點頭應了聲。
“你呢?”溫盈面色沉沉的看著溫燕。
溫燕抿唇不語,似乎不服。
溫盈顰蹙秀眉:“好,你若不應,我現在就安排人送你離開。”
溫盈轉身,開啟門的時候,身後傳來悶悶的一聲:“我願意就是了。”
才到侯府就被趕走,多丟人。
溫盈轉回身看向她們倆:“你們先休息,中午用完了午膳後,我再與你們說說侯府的規矩,省得沒被我趕走便先被旁人趕走了。”
說罷,轉身開門出了屋子。
看著她離開後,溫燕咬牙瞪眼怒道:“她自己在侯府沒有半點的地位,有什麼本事和我橫!?”
屋外的蓉兒,聽了屋裡邊的對話,顯得有些驚愕。
看到溫盈出來,跟了上去,輕聲道:“娘子,奴婢從未見過娘子這般凌厲。”
溫盈淡淡道:“溫燕脾性大,她在淮州時是被寵得驕縱的千金,但金都處處是貴人,若不事先壓制她,只怕她的脾氣遲早會得罪人。”
蓉兒聞言,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那溫大娘子怎麼想的,明知那四姑娘的脾氣,竟還敢讓她與二姑娘一同前來。”
溫盈默而不語的搖了搖頭。在親孃眼中,兒女又有幾個不是好的?她那繼母又怎會覺得自己的女兒脾性差?
——
沈寒霽回了書房,靜坐在書桌前,手放在了桌面上,指尖輕敲著桌面,目光沉思。
他見到那靳琛的時候,想起了夢中之事。
或許他與溫盈做的夢是一樣的,又或者有些出入。但即便是一樣的,可浮光掠影,走馬觀花一般的夢境,能讓人記憶深刻的各有不同。
沈寒霽記憶過人,夢中浮現過的場景幾乎都記得非常清楚。
對於靳琛的畫面雖只有寥寥幾次稍閃即逝的畫面,但沈寒霽卻感覺得出來靳琛是和他站在對立面的。
夢中靳琛的眼神,不似現在這般凜然正氣,而是對他有恨,有怒。
待他成為宰相之後,靳琛身上所著的官府,若他沒記錯的話,應當是大理少卿的官服。
可他們為何會站在對立面了呢?為什麼靳琛對他有恨有怒?
他們之間有所聯絡的,應當就是溫盈了。
回想起方才溫盈與靳琛相視時淡淡的一笑,沈寒霽眉頭緊蹙了起來。
心頭似有些不悅。
雖是淺笑,但卻沒有半分作假的痕跡。
可對他笑時,雖言笑晏晏,可入眼皆是虛假。
思索許久,把青竹喊了進來。
青竹:“三爺有何吩咐?”
“你親自去一趟淮州,暗中調查一下今日來的那個靳琛。”
青竹微愣,“娘子的表兄?”
沈寒霽淡淡道:“那是娘子繼母孃家的侄子,只是稱一聲表兄罷了。”
青竹:“那三爺要著重查靳公子哪些方面?”
沈寒霽垂眸思索一二後,抬眸看向他:“查一查他與溫家的關係到底親密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