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媽媽,你說那三娘子會不會因在心底記恨我?”
祝媽媽端著放涼了的涼茶呈給了徐氏,思索了一下,委婉道:“三娘子溫順,平日裡就算其他人說了些她不愛聽的話,也不喜與人計較,昨日之事,定然不會記恨二孃的。”
說是這麼說,可徐氏還是覺得有些愧疚,思來想去,還是覺著該有些表示。
復而想了想,吩咐:“她連套像樣的頭面都沒有,你且把我那套青玉頭面尋出來,等兩日去福臨苑請安的時候,我再喊她過來,把這頭面給……”
話還未說話,外邊婢女來傳,說是三娘子來了。
徐氏怔愣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她怎就來了?”
雖不解,但還是讓人請進來。
祝媽媽道:“二孃且看,奴婢就說三娘子不會計較的。”
徐氏還是半信半疑。
溫盈進來後,福了福身子,把來意言明:“今日早上,夫君臨走的時候,說許久未與二孃一塊用膳了,所以讓兒媳過來傳話,今日午膳會過來。”
還在疑惑溫盈來意的徐氏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之意:“霽兒真要過來用膳?”
溫盈點頭:“是夫君出門前特意囑咐媳婦過來與二孃說的。”
原本徐氏還以為兒子會氣她不明事理,好一段日子不會理會她,可不想第二日就過來與她一塊用膳。
驚喜之餘,不免看向溫盈猜測。昨夜剛好是十五,聽說霽兒還是回主臥就寢了,早上才從主臥出來的。
會不會是溫氏在霽兒耳邊說了些什麼,所以霽兒才有過來用膳打算的?
猜測才出,站在下方低頭垂眸的溫盈便聲輕音柔道:“兒媳不想二孃與夫君因兒媳的事而生出嫌隙,希望二孃不要介意昨日的事情。”
徐氏聞言,幾乎自以為是的確定真的是溫氏勸說的。
不知怎的,看了兩年都不順眼的兒媳,今日看著,卻是怪順眼的。
這是個好的,雖然出身不高,也自小沒了母親,但這性子還是純良的,不會像那等仗著出身高就鼻孔瞧人的貴女。
徐氏雖有時羨慕那主母有個國公府出來的姑娘當兒媳,可有時也感覺得出來那孫氏瞧不起她與三娘。
“昨日兒媳應該忍讓些的,不該那般衝動的打了柳小娘,二孃可會怪兒媳?”溫盈話到最後,有微微的顫抖,像是在忐忑不安。
徐氏想都不想,憤憤道:“她敢編排霽兒與你的閒話,該打,打一巴掌算是輕的了,若是我,定把她那張碎嘴給打爛了不可。”
說完了之後,心想溫氏都這般識大體來先給她這個長輩臺階下,那自己怎樣都不能虧待她才是。
看向祝媽媽,吩咐道:“你去把我那套金絲白玉的頭面拿來。”
祝媽媽福了福身,正轉身欲去拿的時候,腳步一頓,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徐氏。
“二孃,金絲白玉的頭面?”這和青玉的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的呀。
徐氏點頭,很是確定:“就是那套。”
祝媽媽沒有多過問,而是轉身回了屋子去拿首飾。
“你且先坐下吧。”徐氏與溫盈說道。
溫盈乖順的落座在偏廳側坐。
祝媽媽還未拿首飾出來,又有下人說是三娘過來了。
想起昨日五郎帶著小妾怒匆匆來討公道場面,徐氏忽地嗤笑道:“我這小院今日可真是熱鬧。”
斂了笑,與下人道:“請她進來。”
三娘帶著盈盈笑意而來,抬腳進了偏廳,看到廳中的溫盈,隨而朝著徐氏笑道:“姐姐,今日忽然來擾,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
同做姐妹近二十載,互相都知曉對方的性子。
徐氏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