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轉身去了浴間。
沐浴回來,沒什麼精神的推門而入,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後,走向裡間。脫了身上的外衣掛上了架子,也沒注意到那架子上邊還有白袍,等撩開帳幔準備上床的時候,才發現大床外邊的位置已經被人佔據了。
溫盈:“……”
不是讓人把他送回了他自己的屋子嗎?怎在這躺著了?
沈寒霽似乎沒有熟睡,感覺到了床側有人,便睜開了雙眸。
許是酒喝多了,一雙眼眸沒有了平日是清明,有兩分朦朧。
“你回來了?”
便是聲音也有些讓人耳廓一酥的沙啞。
扶著床榻坐起,身上的薄衾也跟著滑落,衣襟鬆散,露出了緊實的胸膛,口水輕咽,喉結滾動。
又一瞬間,欲i色濃濃。
溫盈愣了一下,可隨即回過神,微微皺眉:“人已然逮到了,夫君不該回對門那屋睡嗎?”
沈寒霽帶著幾分醉意道:“你身上還有餘毒,毒i癮隨時會犯,我留在這也好照看。”
“夫君放心,我屋中已無薰香,便是毒i癮再犯,也……”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忽然被他往床上一扯,嚇得溫盈倒抽了一口氣,等緩過神來,自己已經趴在了他那半敞開的胸膛上了。
今晚聽到自己被人迫害中了麻黃草的毒,溫盈壓根沒心思做那些事,所以也沒有臉紅心跳,冷著臉推著他:“我今晚不想,往後還是按照夫君初一十五的規矩來吧。”
上方的沈寒霽聞言,有片刻的呆滯。似乎沒想到她會把這規矩用在了他的身上。
因飲了酒,情緒外洩,沒有了平日的那般清潤自制,臉上的表情沉沉的看向低下推開自己的溫盈。
“阿盈。”
溫盈推著他,聽到他用低沉的嗓音喊自己的名字,便抬眸望向他。
只見他的黑眸深深沉沉的,一片幽暗,她竟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因她的拒絕而生氣。
說像生氣了,卻又不怎麼像,但相視了一會,又覺得他的眼裡還是有幾分莫名其妙的氣的。
眼神幾息僵持之下,沈寒霽開了口。
“今日你堂兄表兄不過考過了大理寺兩門科目,你便諸多誇讚,我高中狀元,你卻是一句誇讚的話都沒有。”
原本溫盈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她是妻子,什麼要履行妻子之責的話,也想好了措辭,說身子不舒服來回絕了的。
可聽到他的話後,愣有些沒反應過來,只微微張了張嘴巴“啊?”了一聲。
沈寒霽眼眸更加的深沉,幽幽的道:“難道,我高中狀元,也不值得阿盈你誇讚幾句?”
溫盈覺得,他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