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旁似有不適的溫盈,道:“不成想阿盈也在,你這病尚未好,怎也來了?”
溫盈扶上額頭,做出暈眩之態,虛弱道:“我也是幾日未與二孃請安了,所以就過來了。來時好了許多的,許是在花園吹了風,所以現在有些頭暈。”
聞言,沈寒霽向溫盈走了過去。
見他走過來,溫盈身體僵得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他發現了她這身後藏著的衣物。在榻上儘管裸裎相見多次了,可穿上衣服在榻上之外的地方見面,他們相敬如賓,未曾有過半點親密,正經得儼然不像是夫妻。
且沈寒霽穿上衣裳這副風光霽月,仙風道氣的氣質,那些個夫妻間閨帷旖旎倒像是汙穢了他一般。
所以若讓他知道她藏了什麼東西,她著實會沒臉了。
怕沒臉的何止是溫盈,便是徐氏都是忐忑的,心裡七上八下,生怕眼神厲害的兒子發現什麼端倪。
沈寒霽餘光瞥了眼似乎暗暗倒抽了一口氣的徐氏,目光再落在溫盈的身上。她自己許是不知,在床榻之間她只要一緊張,便會不自覺抓著單子,或帳子輕扯攥動。
此時她攥著手中帕子,動作細微的攥動著。動作雖微,沈寒霽卻也看明白。
三娘和溫盈在瞞著他些什麼。
走到了溫盈身旁,吩咐祝媽媽:“拿個軟枕過來。”
祝媽媽心疼的看了眼溫盈,隨即去拿軟枕。
軟枕拿來,放在了茶几上,沈寒霽坐到了茶几一旁,溫聲道:“且把手放到軟枕上。”
溫盈把手放到了軟枕桌面上,微涼的指尖摸到了脈搏處,白嫩的手腕上立即起了些小小的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