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要是溫盈不想費心思的想與他去何處遊玩。
決定去青山寺後,便溫盈也就選了比較素淡的簪子,沒有多做妝扮。
——
清晨的青山寺,山澗蟲鳴鳥啼,呼吸之間皆是花草清香的氣息,也有清澈泉水順著怪石蜿蜒而下。
一同跟著上山的青竹掬了一捧清泉來飲,被一旁的蓉兒訓道:“你到底是來保護主子們的,還是來遊玩的?”
青竹“嘿嘿嘿”的笑了幾聲,不羈的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水漬:“誰讓這水看起來這麼清澈。”
蓉兒沒搭理他,繼而跟上主子。
青竹快步跟上,走在蓉兒的身旁,看了眼走在上頭的兩個主子,問她:“你知道三爺為什麼會來淮州麼?”
蓉兒搖了搖頭:“你知道?”
青竹聳肩一笑,隨而快步跟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後。
他自然是知道的。主子這不是怕那靳表兄打娘子的主意麼,不然主子怎麼會大老遠的從金都跟來淮州?
一行人上到了青山寺,寺廟外竟然擺有批命算命攤子。
溫盈看了眼身旁的沈寒霽:“我以前常聽別人說這青山寺上邊的籤很是靈驗,夫君不若也去求一求。”
沈寒霽也不想掃她的興,應:“既然都到了這青山寺,也不妨去求一求。”
儘管沈寒霽也不信一支籤文便能解析人的這一生。
二人進了大殿中,求了兩支籤,拿至了寺廟外邊的攤子。
有兩個攤子,溫盈想自己聽聽那算命的怎麼說了,便支開他去對面的攤子。
溫盈把籤給了那算命的老先生,說道:“看命格。”
老先生接過,從簽上的數字尋出了對應的籤文,把籤文唸了一遍,隨即看向溫盈,心中暗道這娘子的命格不大好。
老先生想了想,按照一貫忽悠人的說辭道:“娘子雖然命格不大好,這命數里頭大劫難,但劫難一度過,便會大富大貴,貴不可言。”
人總歸都是想聽好聽的,說這些話準沒錯。哪像對面攤子的同行,常常瞎說些旁人不愛聽的大實話,每隔幾天就會被人來掀桌子。
溫盈聞言,下意識的轉頭望沈寒霽那邊看了一眼。
方沈寒霽坐在對面的攤子,臉色微沉的聽著算命的說他的命格雖然貴不可言,但命犯孤星,註定無妻無子。
青竹壓低聲音罵道:“你個老算命的瞎說什麼,我家主子怎可能無妻?我家娘子都還在對面的攤子呢!”
算命老先生看了眼坐在對面攤子的小娘子,見她也轉身看向這邊。
吶吶的道:“這娘子的面相看著像是短命之相……”
話還未說完,青竹一怒,已經掀著桌板了,卻被沈寒霽壓住了桌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莫要動粗。”
“可這老算命的竟然詛咒咱們娘子!”雖然在氣頭上,青竹依舊壓著聲音說話。
“鬆手。”沈寒霽漠聲道。
青竹就是再想掀攤子,但還是聽話的收了手,抱胸站在一旁,臉上盡是怒意。
算命先生鬆了口氣,用袖子拂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暗暗慶幸這個月第三次險些被掀攤子的劫難終於避過了。
看向面前的貴公子,算命先生再度斟酌一二,還是繼續道:“你的籤文和你的面相是如此,老夫也只是照實而言,這銀子你們給也罷不給也罷。”
那邊的溫盈起了身,走了過來,問:“可好了?”
沈寒霽恢復了一貫的神色,起了身:“好了。”隨即看向青竹:“給銀子。”
青竹真想不給銀子,但還是在主子的目光之下扔了兩個銅板。見主子繼續看著自己,便又輕哼了一聲,隨而多扔了幾個銅板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