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拿了把水寇的馬刀便從船上跳下了小舟,自己一個人劃舟而去。
沈寒霽正欲去尋掌使,卻遇上向他走來的靳琛和溫霆。
溫霆臉色緊張的問他,溫盈現下如何了。
沈寒霽:“方才才睡下,除卻受到驚嚇,並未受傷。”
溫霆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便好,沒事便好。”
沈寒霽轉身看了眼後邊那些水寇,意味深長的道:“我還有一事,二位可有空與一同我去見掌使?”
溫霆與靳琛相視一眼,溫霆問:“可是有什麼發現?”
沈寒霽黑眸深似海:“見過掌使之後,才能確定。”
掌使抹著額頭上的冷汗,知曉貨物沒有受到波及後,才暗自鬆了一口氣,暗暗道自己頭上的腦袋總算是保住了。
“杜掌使。”
聽聞有人喊自己,轉過身前,見是沈寒霽,杜掌使忙拱手:“沈狀元。”
沈寒霽問:“昨夜送走的人,可有訊息了?”
想起昨晚狀元娘子落了水的事情,杜掌使額頭上剛剛擦去的冷汗又再度的沁了出來,嚥了咽口水,答道:“已經吩咐人去尋了,夜晚無燈行船,且還是逆流而上,小舟行得慢,很快就會有訊息傳回。”
沈寒霽看了眼船板上療傷的人,詢問:“昨夜傷亡如何”
說到這,杜掌使的臉色不大好看,嘆了一口氣,道:“官兵這邊亡四人,重傷七人,受了傷的十人。”
不過就是五十人,卻損傷近半了。
靳琛接話道:“侯府侍衛重傷一人,輕傷兩人,教頭兩人也只受了輕傷。”
杜掌使聞言,萬分感激的朝著他們拱手一鞠躬:“若非諸位傾力相幫,只怕昨夜真的凶多吉少了。”
沈寒霽卻是悠悠的道:“杜掌使先莫要感謝得太快。”
杜掌使聞言,心裡頭“咯噔”了一下,忐忑的問:“沈狀元何處此言?”
沈寒霽道:“杜掌使且把水路圖借我一閱。”
掌使思索了一下,做出請的手勢:“沈狀元請和兩位請到艙室去。”
入了掌使辦公的艙室,他拿出了水路圖遞給了沈寒霽。
此水路圖,是淮州到金都,金淮運河的水路圖。
水路與陸路結合,到金都只需花費三日。而運船貨物多,反倒是隻走水路方便。
原本今早天亮之時會到碼頭停小半個時辰,讓走陸路的人下船,但因昨夜的事情耽擱了。
沈寒霽看了眼水路圖,細究半晌。
杜掌使心有忐忑的看向沈寒霽認真的神色,壓低聲音的問:“沈狀元看出了些什麼。”
沈寒霽自水路圖上抬起視線,看向他,問:“船艙裡邊的貨物根本不是什麼茶葉和鐵礦,而是官銀是不是?而水寇便是為此而來的?”
官銀一事,是沈寒霽今早在河灘上聽到的話。
他的話出來,溫霆靳琛二人都有些意外。
杜掌使為難看了眼他們幾人,猶豫半晌後才道:“此番確實是運了百萬兩官銀與一批兵器到金都。”
聞言,溫霆驚道:“如此重要之物,押送官銀和兵器就只用五十人?!”
杜掌使嘆了一口氣,解釋:“上邊決定的,我也沒法子置喙,好似說的是按照往常押送貨物一樣押送官銀和兵器,便不會引起注意,更是能暢通無阻的運到金都。”
越說到後邊,底氣便越不足。
沈寒霽面無表情的開口置評:“自作聰明,愚不可及。”
杜掌使不敢反駁,畢竟昨夜遇上的水寇,便已經非常說明了是不是自作聰明瞭。
“可那些水寇又是怎麼知道船上有官銀的?”杜掌使不安不解道。
一旁內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