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大伯母道:“來便來了,且昨日都送過了,今日還送什麼禮物。”雖是這麼說,但臉上也是帶著笑意的。
“大伯母這麼疼我,我多送些禮物又沒什麼。”
溫盈大伯在世的時候,溫家未分家,溫盈母親也還在。
大房和二房同住一個府。而溫盈母親性子溫柔,大伯母與溫盈母親妯娌之間也很是融洽,關係非常的親近,所以對溫盈也是真心疼愛的。
溫霆三歲的時候,溫盈也才剛出生不久。直到溫霆五歲的時候,他父親才去世的。
也是到了溫盈八九歲的時候,因季氏的強勢和擠兌,想過得舒心的大伯母才搬出溫家的。
雖搬出去了,但大伯母深知季氏的強勢和自私,所以也沒少帶著溫霆回去看溫盈。
二人閒聊了片刻,大伯母拉著溫盈的手,問她:“那侯府家的公子對可還好?”
溫盈報喜不報憂:“以禮相待,相敬如賓,成婚兩年,也從未有過納妾的心思,對我很好。”
聽到這,溫大伯母心裡頭的大石頭也鬆快了一些。
“不過,因我先前的性子太過軟弱,所以在侯府……”
“所以在侯府怎麼了?”
溫盈話還沒說完,便被溫大伯母緊張的打斷了。
溫盈忙解釋道:“不是大伯母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我先前性子軟弱,所以也沒有想著去培養幾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在侯府除卻蓉兒,也沒個能信得過的人。”
“而現在夫君的小娘給了我一個鋪子來打理,可我不大會看賬冊,也大不明這些鋪子上邊的彎彎道道,就算是要請一個女賬房,也得用一段時間才能相信。而我如今能信得過的便只有大伯母了,我聽說大伯母先前掌管中饋,打理鋪子都是一把手,所以想邀大伯母去金都住些時日,教一教我看賬冊和打理鋪子。”
若非大伯父當年出事,大伯母耗費了家產想救回被賊人所掠走的大伯父,大伯母也不至於落得住在這小宅子。
大伯母一愣:“你丈夫的小娘給你一間鋪子來打理?那這鋪子只是給你打理,還是給了你?”
溫盈道:“二孃把鋪子的房契和賬冊都給了我,鋪子的盈利也隨我自己開銷。”
大伯母聞言,笑道:“你丈夫的小娘是對你倒是真的上心了。”說到這,繼而言歸正傳:“你說的事我得與你堂兄說說,我也得想想,畢竟我許久未碰這些東西了,怕出錯給你添麻煩。”
其實溫大伯母是想幫忙的。一是她疼溫盈,想幫她。二是兒子都到金都了,她也不知多久才能見一次兒子,若是她也在金都照顧兒子的話,那也是挺好的。
只是她從溫家出來後,也有七八年了,怕自己對這些掌管中饋,打點鋪子的事都不熟悉了。
溫盈道:“大伯母雖許久未碰這些東西,但也是瞭解過的,只需撿起來再熟悉熟悉便可。可我便不一樣了,我從未學過,得從頭學起才能明白。而且這鋪子始終都是我婆母的,往後我想自己有一些屬於自己的私房和鋪子莊子,但前提是我得先把這些賬冊和打理先學會了,再自己培養幾個信得過的人。”
聽了溫盈的這些有主見的話,大伯母心下詫異,這還是那個在溫家時小心翼翼,便是說一句話都要斟酌再三的盈丫頭嗎?
侯府,估摸著比溫府的水還深,才能讓她有這些成長。
大伯母拍了拍溫盈的手,贊同她的話:“你說的沒錯,是得自己存一些。你婆母的始終是你婆母的,丈夫雖說也能給你銀錢花銷,但你若是哪一日缺銀子花使,丈夫又給不了你那麼多,又該如何是好?盼著別人的,總歸是沒有保障的,所以呀,只有自己手上攥著銀子才是最實在的。”
似乎哪一點點不確定也被溫盈的話所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