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到底要多少銀子,他開的是一千五百兩,當時因價格太高,也就沒有談過價格。
如今幾乎也不用談,就便宜了兩百兩,溫盈心裡邊多少都有些小歡喜。
簽字畫押時,溫盈看向身旁的沈寒霽,示意他來籤。
沈寒霽淺淺一笑,長指落在契約上,一推。
推到了她的面前,隨即略一傾身附到了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如今是朝廷命官,還是少些與商為道,你說是不是?”
溫熱的氣息輕吹在溫盈的耳上,有些癢也有些麻,溫盈忍不住微微縮了縮脖子。
溫盈的耳朵本就敏感得很,因這溼熱氣息吹得刺激而紅了耳根。
沈寒霽薄唇微勾著,坐直了身子。
屋中還有屋主在,沈寒霽這般視若無人的咬耳朵,他倒是坦然,但溫盈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近來到底是與他近距離的相處了好幾個月的,也是學到了他身上的一點本事,厚臉皮的本事,所以正襟危坐,淡定得很。
溫盈看了眼屋主,再看了眼桌面上的契約,思索了許久,她也傾身附到了他的耳邊,小聲道:“那便當是夫君借我的銀子,往後我再慢慢的填回去。”
說了便坐正了身子。
屋主看他們夫妻倆如此咬耳朵,忍不住道:“若不然小的先出去,沈大人與娘子先談一談?”
沈寒霽搖頭:“不用,籤吧。”
簽完契約後,也算是事成了。
把銀票給了屋主,屋主非常利落的給了鑰匙,然後帶著兒子飛快地離開了鋪子,頗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人走了,溫盈在裡屋問沈寒霽:“五弟要如何來處理?”
沈寒霽微微抬眉,淡淡道:“若就此揭過,他沒記性。”說罷,沉吟片刻才站了起來,朝屋外走去。
溫盈把契約房契地契都收入了木匣子中,也隨在他的身後出了屋子。
她看見沈五郎一看到沈寒霽便挺直了背脊,神色緊張,活似是犯了錯,怕被父親責罰的孩子一般。
溫盈忍住了笑意,與沈寒霽說道:“你們還有話說,我便到馬車上等夫君。”
說著便先走出了鋪子。
馬車此時已經回到了鋪子外。
溫盈上了馬車後,撩開了簾子往鋪子望去,只見沈五郎帶來的幾個隨從都退到了鋪子外。而沈五郎則隨著沈寒霽進了裡間。
摸了摸裝著房契地契和契約的盒子,溫盈這心裡邊也安心了許多。
雖然不算是自己的財產,可也是能讓自己完完全全拿主意的鋪子了。
溫盈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心情很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