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做的是什麼生意?”
溫盈自然是想去看看的,不看看,以後又怎麼打理?
“好。”
應了聲後,婢女敲響了房門,道:“三爺,娘子,藥熬好了。”
溫盈裝病的這幾日依舊還沒斷湯藥,只不過治風寒的湯藥讓沈寒霽暗中換回了給她調理身子的湯藥。
沈寒霽起了身,理了理有些歪斜的衣襟口,緩步走到房門前,拉開了房門。
與門外的婢女道:“湯藥給我,下去休息吧。”
婢女應聲,關上了房門退了下去。
沈寒霽端著湯藥撥開珠簾進了裡間,把藥端到了床邊:“調理身子的湯藥,起來先喝了。”
溫盈起了身,端起湯藥小口小口飲盡。
調理身子的湯藥不似那苦得連膽汁都能嘔出來的風寒湯藥。但即便沒那麼苦,可也不會好喝到哪裡去。
但這味蕾的苦味也很好的遮掩過了心裡邊的苦味。
為那麼一個不值當的人傷懷個一兩個時辰就足夠了,也大可不必把自己作繭自縛的縛在感同身受的夢境中。
那些個苦悶的心情頓時沒了,只悶悶的想,這湯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入了夜,溫盈飲了藥不久就睡了過去,沈寒霽看著身旁的溫盈,不知想到了什麼,暗暗的嘆息了一聲。
看著帳幔,揉了揉額頭,多日沒有一覺睡到天明,又不是鐵打的身子,畢竟是肉體凡胎,多少有些熬住了。
頭隱隱作痛。
——
翌日,溫盈一早就去了主母院子請安。
主母教導了她半個時辰後,便讓她回去了。
回到雲霽苑不久,正要與沈寒霽一同出門去挑選婢女前,宮中來了聖旨,是封溫盈為敕命娘子的聖旨,還有敕命文書。
沈寒霽如今官職不大,其妻封賞也是同品級。一品至五品官為誥命,六品至九品為敕命。
雖然是敕命娘子,而金都有許多的誥命夫人。可小官之妻,又怎麼會得皇上親自授封?
在這朝中可沒幾個小官會受到這般重視,所以階位雖小,可卻讓人不敢看輕。
敕命文書下來後,主母與溫盈說,讓她派人傳信回淮州,過幾日擺個席,宴請一些與侯府親近的人,讓她把她的繼母也請來金都湊個熱鬧。
溫盈在與沈寒霽出發前,先去寫了兩封信。一封給繼母,一封給大伯母。
讓人把信交給驛差送回去,然後才與沈寒霽外出挑選護身侍婢。
往常侯府的下人都是牙婆子挑選過後,再送到侯府供主事的管事挑選。親自去挑選倒是沒有,但從外邊帶回來的也有,例如沈寒霽帶回來的青竹。
馬車上,沈寒霽問她:“我以為你被授封了,多少會有些高興,你這般鎮定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溫盈綻出一抹笑意,道:“我自是高興的,但昨夜宮宴,我看到了許多儀態萬方的女眷。她們箇中不乏四品以上的誥命夫人,她們大多身份尊貴,可儀態卻是淡然從容,我如今僅是授封敕命,總不能失了儀態。且太容易的因物而喜,因物而悲,最後得到的傷害也會越大,還不如放平常心來對待。”
心態變了,目光自然也長遠了。
溫盈說得很是輕鬆,似乎對很多事情通透了許多。
溫盈的話直直的刺入了沈寒霽的耳中,有些刺耳。
素來淡然的黑眸似乎有一瞬間的停滯,可只有讓人不易察覺的一瞬間。
不以物喜不以物悲,憂的是最後得到的傷害。
她此時的心態,沈寒霽怎會不明白?
若是極喜的一道菜,因吃了而差些喪命,那麼不管是誰,都不會再輕易去嘗試,哪怕再喜歡,也會聞之色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