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邊溫婉一笑,再一頷首。
原來他不是特意回府換衣服,而是特意回去把妻子接來的。
與未出閣的女子見面,妻子也在,旁人又何來的閒言碎語?
劉語馨緊緊的咬住了嘴唇。
她心裡忽然有了一個陰暗的想法——溫氏一年多以後會死,那死便死吧。
那是她的命數,是命數讓她死的,她往後絕對不會再插手了!
目光落在那挺拔白色背影上,帷帽下,目光含了淚。
重生回來後,這抹白色總是會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她隱隱知道自己移情別戀了,迷戀上了有婦之夫,這份情愫讓她無地自容。
所以她去強迫自己把這份剛剛萌芽的情愫全部埋了起來。
說服自己,只需要報恩就行了。報完恩,這情愫就會消失的。
可誰曾想這情愫竟越來越強烈了。
今日被羞辱後,她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將會帶來的影響而感到後怕。
也因發現自己在沈寒霽的眼裡是那種愚蠢的形象而變得極其的無措。
離別前夕
馬車離開半坡亭。
溫盈撩開了帷簾一角,往半坡亭那方向望去,只見劉家女依舊站在原地。
即便劉家女帶著帷帽,但溫盈也感覺得出來,她一直在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馬車。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雪白的衣袖遮住了她的視線,那手拉開了她的手,簾子也隨之垂下。
溫盈收回了目光,看向面色寡淡,看不透絲毫心思的沈寒霽。
他淡悠悠的道:“不相干的人,看她作甚?”
方才離得遠,溫盈在馬車上,也就是透過窗角遠遠看去。全程看下來,二人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沈寒霽也不會對劉家女有半點心思,可溫盈倒是有些好奇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但奈何太遠了,根本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約莫一個時辰前,溫盈在府中與大伯母商議著在她隨行去金月庵之後,關於開鋪子的事情,才說到一半,沈寒霽就提著天香樓的點心回來了。
他讓她在他換衣裳的時候,先吃一些點心墊一墊肚子,一會與他去一個地方,或許會過了晌午才會回來。
溫盈雖然不知道他要帶她去什麼地方,但還是與大伯母吃了好些點心才與他出門的。
馬車出了城,她在馬車上問了他,問他要去哪裡。他說去半坡亭,再問他去哪做什麼的時候,他與她說要見一個人。
直到下馬車的時候,才與她說見的人是劉家女。
而且他也只說了這一句話就走了,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等他下了馬車後,她便遠遠看著,壓根不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