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
說白了,便是輔佐司直。
沈寒霽接旨的時候,心生出了幾分鬱燥。
大理寺司直,各種疑難案件倒是不無聊了,也比翰林院得趣多了,但為何要與他們牽扯到了一塊?
溫霆便也就算了,他是溫盈堂兄,他自當照拂,只是為何還有個靳琛?
沈寒霽掩飾得極好,沒有任何人擦覺出他心中所想。
而其餘護船有功的,皆有賞賜。
有功的有賞,有過的也有罰,淮州草率決策官船隻五十人護送的官員也受到了相應的處罰。
至於清寧郡主一事,還不知結果。
回了雲霽苑,三人坐在庭院飲茶,溫盈讓人送了茶果過去,然後回了屋,與嬤嬤學習宮中規矩。
涼亭中,沈寒霽煮好茶,給他們二人分別道了一杯熱茶,微微一笑:“接下來兩位便不是堂兄表兄了,而是同僚了,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二人也端起茶水一飲而盡,這喝茶的雅緻愣是讓他們喝出了喝酒的氣勢。
沈寒霽笑笑,隨即淡雅從容的飲盡了杯中茶水。
溫霆放下杯盞,臉色嚴肅的道:“他日我為妹夫下屬,定然全力相輔。”
靳琛也開了口:“我亦然。”
官船一事,靳琛佩服沈寒霽,也收了懷疑的心思。
當初他懷疑溫盈在侯府過得並不好,也懷疑過沈寒霽也只是面上溫和,面下對溫盈冷漠。
到底是他曾經想過好好呵護的姑娘,心中很難不在意,但知道沈寒霽不顧安危的跳入河中去救溫盈時,心裡頭的那些懷疑也漸漸的消失了。
以前究竟如何,靳琛不清楚。起碼,溫盈現在與往後在侯府中,會過得很好。
沈寒霽給他們各自斟滿了茶水,淡淡的道:“聖上現在把我等三人都安排進了大理寺,其實也不為別的,我揣測了一二,大概是為了讓我等去查水寇劫船一事。”
溫霆愣了一下:“我們三人去查?”
沈寒霽點了點頭:“我們親身經歷,比任何人都適合許多。當然,除卻我們,還會另外派人去調查。”
沈寒霽放下茶壺,端起熱茶飲了一口茶,看向他們:“此事便看誰辦得好了,若能把此事辦妥,為大功一件。”話語頓了頓,沈寒霽繼而笑道:“我知道堂兄與表兄不是那等貪慕高官俸祿的人,可若要實現抱負,這便是最好的登梯。”
若溫霆與靳琛沒有抱負,便不會從淮州到金都報考大理寺。
他們的抱負,沈寒霽看得出來,是為民,是除害。
要想實現這二者,必定要登上一個高度,才能不受那麼多的阻礙。
溫霆與靳琛不約而同的端起茶水,敬向沈寒霽:“往後有任何差遣,我等只當肝腦塗地。”
沈寒霽端起茶水與他們一飲而盡。
二人坐了兩刻,便回去休息了。
因官職已定,溫霆與靳琛 夫妻演戲
從清寧郡主被秘密關押後,於今已有三日。
裕王夫婦二人這三日來皆寢食難安。
那日進宮前,裕王心裡頭便隱約察覺到不對勁,女兒加害的便是狀元娘子,那也是女兒被押走,可為何不僅是她,便是連著他和她哥哥也被傳進宮中了?
一進皇宮,便有侍衛當即把女兒給押走了,裕王這也意識到這事情非同小可。
更是在殿外站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得召見。
在大元殿中,裕王聽到皇兄說自己的女兒有可能與水寇勾結,嚇得當即就跪了下來,絮絮一大串的話以表忠心。
皇帝又說即便是清寧沒有勾結水寇,但她所做之事也難逃其罪,等水寇的事查得水落石出,再決定如何處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