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霽才坐正了回來:“這點倒不必擔心,她的人在船上是真,水寇襲船也是真,有人慾嫁禍給水寇,想劫船也是真。”
“更別說她的人也付諸行動的來害你,當眾承認過是水寇的探子了,哪怕皇上派人去調查了,查清她與水寇無甚牽連,但總會有幾分懷疑,所以也不會輕易放過她,輕則摘掉她的封號,貶為庶民,重則賜她白綾,讓她自行了斷。”
溫盈沉默了片刻,對於李清寧的下場,倒沒有什麼感嘆的。
“那裕王和裕小王爺呢?”
沈寒霽眸色微斂:“清寧郡主如今膽大妄為,與裕王脫不了干係,也就是裕小王爺冤了些。而清寧郡主有通水寇劫船的嫌疑,連帶著裕王也會被懷疑,今日之後,裕王府估摸著會被嚴密監視。”
沉默片刻,沈寒霽繼而道:“他們壓不住李清寧,任由她的膽大妄為。我總不能因對付她會連累到她的家人,而心慈手軟,以至於讓她再次害你。凡事都不能得以完美,我只能選擇護你,她牽連到她的家人我也無法顧及。”
話到最後,他把玩著手中的杯盞,不疾不徐的道:“家門榮辱,很多時候都是一榮俱榮,一損具損,在李清寧仗著太后的寵愛,仗著身份越發肆無忌憚的害人,不把太后的警告放在眼中之時,他們就應該意識到了,終有一日,她會拖累他們全家。”
沈寒霽的話,溫盈聽得明白,也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話的威力。
沈寒霽把杯盞放回到桌上,與她說:“若無意外,這幾日,裕小王爺會與裕王前來,他們不僅要見父親,還要見你,從而讓你不計較清寧郡主害你一事。”
其實便是溫盈不計較,也不見得李清寧能平安無事。
聞言,溫盈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沈寒霽,試探性的說道:“我前些天差些沒了命,被嚇壞了,意識不大清醒,身子也虛得很,要是去見裕王殿下,恐會暈厥過去。”
沈寒霽嘴角一勾,眼中露出了對她的幾分滿意,慢條斯理的囑咐:“去時,記得吃一粒我給你的藥丸,再讓蓉兒把你的妝容化得慘白些,如此才更逼真。”
他的話,是認同了她的做法。
他這個人,也是真的有些壞心眼。
說了許久的話,沈寒霽有些疲憊了。
回金都的這幾日,隨時戒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費心思照顧昏睡的溫盈,三日來也沒怎麼闔眼。
他起了身,與溫盈道:“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兩事,此事聖上要然大理寺徹查,旁人若問起箇中細節,你只當不知。再者宮宴如時舉行,祖母也請了宮中的一個嬤嬤來教導你禮儀,為時三日。”
溫盈點頭,也從軟榻上起來,與他一同入了內間,給他寬衣解帶。
沈寒霽低眸看著低垂腦袋,給自己解腰封的溫盈。夏日衣衫單薄,且因要就寢,衣衫寬鬆了些,衣襟微敞。低眸往下,可見優美而白皙的頸項,精緻的鎖骨。
再往下,是裹在素色衣物之下的豐腴。
沈寒霽喉頭微滾。
溫盈大病初癒,沈寒霽雖有心與她歡好,但也知她的身子也承受不住。
沈寒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你上床歇息吧,我自己來。”
溫盈倒也落得輕鬆,轉身先上了榻。
沈寒霽依舊是用了藥後才上的床。
溫盈望出床外,看著他吃那助眠的藥丸,覺得有些奇怪。
她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疲憊之色,難道不應該是一沾床就能睡著了嗎?怎還要用藥?
溫盈雖然疑惑,但並未多問。
沈寒霽去熄了燈,只留了一盞小燈,旋即回來上了床,躺在了外邊。
溫盈依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