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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年輕女眷在吃茶賞花閒聊的時候,溫盈安靜的待在一隅,就是沒有什麼存在感,卻還是有人把她拿出來說一說。
沈明霏素來驕縱,儼然把溫盈當婢子來使喚,若是不如她的願,便當眾為難,旁人從來也只是把她當做一個笑話一般,在一旁看戲。
看了一眼溫盈後,收回了目光,溫潤的笑意未變,與孫氏道:“二嫂莫要在意,阿盈向來心胸寬闊,不會太過計較。”
孫氏臉上的笑意幾乎掛不住,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溫氏是心胸寬闊的人,她倒成了心胸狹隘的人了。
強忍著甩臉走人的衝動,演起了戲來:“昨日在池塘旁餵魚,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這個做嫂子的疏忽了。”
溫盈放開了孫氏的手,乖順的站在丈夫的身側,好似有些地方變了的,但又好似什麼都沒變。
孫氏收起了疑心,收起了手,袖子遮住被握過的手,緊緊攥著。
面上溫色道:“三娘她們似乎也有事,我便不打擾了,就先回去了。”
送走了徐氏,三娘臉上掛著歉意看著夫妻二人。
哪怕是剛剛幾人視若不見她們母女二人,當著她們的面提起昨日的事情,她也沒有表現出不喜來。
侯府就是一個染缸,在裡邊久了,誰都不可能心思單純。
三娘走了過來,面帶歉意:“三郎,昨日回去後我已然訓斥過霏兒了,她也知錯了,故今日特地帶她來向三娘子道歉。”
說罷,看向一旁的女兒,催促道:“霏兒,還不過來道歉。”
沈明霏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站到了三娘身旁,“昨日的事情,是明霏做錯了,三嫂,對不起。”
聲音因哭得厲害而有些沙啞。
在侯府,溫盈還是 誤會多生
溫盈與沈寒霽無言的用完了早膳,隨即回了屋子,拿出了他給的錢袋子。
把裡邊的銀子倒了出來,竟是五錠一兩的小金元寶。
看著這金元寶,溫盈卻是高興不起來,更多的是氣悶。
雲霽苑的月例,每個月就那麼一些,她卻大部分給了他,只留勉強夠雲霽苑花銷的。
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可他倒好,一拿出手便是五兩的金子!
回想起方才在迴廊之下他說的那句“知你委屈”的話,溫盈的手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錢袋。
他是何時知她委屈的
或者是從她嫁入了侯府後,他便知道了?
若是如此,先前不相幫,到了現在她使了些小心眼才肯出手相幫,那麼先前便都只是在暗處看戲了?
想到這個可能,溫盈的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抓住,抓得又痛又憋悶。
現在總算是切身深刻的體會到了那句“真心餵了狗了”的話了。
眼前的金元寶,反倒提醒了她以前那些所謂的付出到底有多愚蠢,多可笑。
有一滴淚珠滴到了桌上的元寶上,溫盈才下意識的摸了摸眼眶,摸到的是一片溼潤。
到底是全身心投入了兩年感情的丈夫,如此被負了心,怎可能一點難過的感覺都沒有。
這時外邊傳來蓉兒的聲音:“娘子,主母讓人送了布過來讓娘子挑選。”
溫盈回過神來,吸了吸氣,拿出帕子把眼淚擦了,繼而把五錠金元寶裝入錢袋中,收進了妝奩之中。
過兩日她便出門花了這金元寶!
出了門,蓉兒見了主子雙眼紅紅的,愣了下。
等出去的時候,才隨行著身後側小聲地問:“娘子這是怎麼了?”
溫盈淡淡的解釋:“方才傷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疼得紅了眼。”
蓉兒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