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翻入了齊家的牆頭,過了一刻後扛著兩個麻袋離開了,他怕惹上事,丟了小命,所以不敢說出來。”
聽到這裡,齊豫反問:“乞丐的話怎可信?便是有賊進了齊府,齊某又怎沒有報官?”
沈寒霽垂眸看他,放慢的語速:“你不是不想報,而是不敢報。我若沒有猜錯,那晚那一夥人從齊家盜走的應不是什麼金銀珠寶,而是齊家夫婦。”
齊豫低下頭,忽然笑了一聲:“我雙親還是我親自送殯出城的,幾乎半個城的人都親眼所見,沈大人如今說我雙親未死,我是該抱有荒唐的念想,還是該說一聲沈大人太會異想天開?”
沈寒霽介面道:“送殯出城,誰能確定棺中就一定有屍體的?若是我現在派人去把那墳挖了,沒有白骨的話,便知真假。”
說到這,齊豫面色一沉,重聲道:“沈大人,我雙親早已入土為安,為何還要做這等陰損之事擾他們清靜!”
沈寒霽面色溫和,卻說著與他溫潤形象不符的話:“便是棺中有屍骨,也能辨認其是不是齊家夫婦,齊家夫婦出事前,那齊家娘子老來有孕,孕期六個月左右。六個月的胎兒已經成型,那麼棺中的也必有胎兒的屍骨,若是開了棺後沒有的話,齊東家又作何解釋?”
齊豫面色沉沉的重聲道:“禍不及家人,更何況我雙親和那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早已經不在了,沈大人要對齊某用刑,還是要殺要剮,齊某便也認了,但別動那墓!”
沈寒霽再而一笑,慢悠悠的道:“不過我倒不想做這等陰損之事累及子孫,所以我便想了別的法子。我今日從這出去後,我便說調香閣的齊東家已經簽字畫押,承認是東疆的探子。如此,齊東家覺得在那些人手上的雙親,可還會安然無恙?”
齊豫眸色有一息微變,但極快的鎮定了下來。只要沈寒霽沒有其他動作,只說他是東疆探子的事,那些人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他已經招供。
齊豫才這麼想,便見那邊坐著的沈寒霽嘴角微勾,笑意中有幾分運籌帷幄之態,心底頓時隱隱生出了不詳之感。
沈寒霽帶著笑意,薄唇微張,輕聲吐出了“碼頭鎮”三個字。
齊豫面色終於繃不住了,露出了幾分緊繃之色。
沈寒霽笑意濃了些:“齊東家,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你現在有一刻時辰來考慮,一刻時辰後,我便從這裡出去,屆時齊東家的雙親,還有那尚未謀面的妹妹,命運如何,也與我無關。”
齊豫低下了頭,低著頭問:“沈大人怎知道是妹妹?”
沈寒霽笑道:“搜查調香閣的時候,有些是小姑娘才會愛的小玩意。調香閣中的人又沒有孩子,總該不能是齊東家自己喜愛的吧? ”
聽了答案後,齊豫久久不曾說話,一刻時辰一瞬一息的過去了,沈寒霽看了眼盤坐在地上的齊豫,不再廢話,站起了身,往牢房走去。
在低頭走出牢房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齊豫的聲音。
“我若是棄暗投明,沈大人又向我許諾什麼?”
沈寒霽嘴角微勾,復而轉身看向已經抬起頭的齊豫。
四目相對,沈寒霽開了口:“若與你許諾幫你救出雙親和妹妹,倒有些誇大其詞了,但我能許諾你,讓你去東疆,再助你救出雙親。”
齊豫眉頭微蹙:“如何回去?我這樣的身份回去,定會被嚴密監管。”
沈寒霽斂去笑意,眸色深沉了下來:“東疆有一派主張與大啟和平共處的,他們有意與大啟結姻親,皇上也已經有點頭之意,若無意外,不久便會從公主或者是大臣之女中挑選一個遠嫁,屆時我會與你同送嫁的行伍去東疆。”
說到最後,沈寒霽補充道:“但,我現在便要知道你所知道的。”
齊豫忽然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