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靜靜的看著有淡淡月色的湖面。
他所說的位置,也正是她能繼續堅持維持他們夫妻之間淡薄感情的支撐。
如今他把那些話都說明白了,也承認了他做錯的事情,她釋然了許多,往後的日子大概也不會再這麼的難熬了。
許久許久之後,溫盈看著遠處的火光越發的大,她不免擔心起了船上的人。
“也不知堂兄和表兄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一旁的沈寒霽把她的擔憂聽在了耳中,眉頭不自覺得緊蹙了起來。
聲音多了絲絲不易察覺的冷漠:“你堂兄,表兄定然會吉人有天象的。”
溫盈“嗯”了聲,看著前邊火越燒越大,心裡邊還是懸著的。
她現在暫且安全了,可蓉兒她們,堂兄他們都還是不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水寇襲船時已是深夜。夏季晝長夜短,過了半個時辰,天色便能漸漸的亮起來。
溫盈冷得發顫,河風也幾乎把兩人溼透的衣服吹乾。
朝陽升起,似乎一切又歸於平靜。視野逐漸清晰,懸了半宿的心也因這天亮而越發的緊張。
河面有霧氣,幾乎看不清遠處的事物。
但忽然有水浪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沈寒霽的臉色瞬間嚴謹了起來,抓了一把河沙,便拉起溫盈朝著河岸邊上的巨石快步走去。
壓低聲音提醒:“莫要出聲,還不知是敵是友。”
溫盈小心翼翼的踩著地上的沙石,跟在他的身後,躲到了石頭後邊,沈寒霽擋到了他的身前。
隨即他們聽到了兩個粗糙的嗓音,操著淮州以南口音的說話聲。
“艹他孃的,是哪個龜孫子帶回來的訊息,說這船上運的是官銀,還說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沒有什麼重兵,也只是一些普通官兵和老百姓的!?”
另一人罵道:“老子把這內鬼找出來,把他給剁了做成肉包子餵狗!”
是水寇!
溫盈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更是白得沒了半點血色,雙手緊緊抓著沈寒霽的衣袖。
“孃的,不僅賠了夫人又折兵,連船都沒了!”
“趕緊跑吧,天亮了,等官兵追來了,別說是船了,就是咱倆的命都保不了了。”
聲音就在不遠處。
沈寒霽低頭看了眼緊緊抓著他手臂的小手,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指尖都泛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而那兩個原本還在絮絮叨叨的大漢,忽然沒了聲音。
他們大概是發現了沙地上的腳印了。
沈寒霽收回目光,眼眸中泛著寒光,側耳仔細聽著石頭後的細微聲音。
是人放輕步子,踩在沙石上的細微聲音。
欲加其罪
沈寒霽緊抿著唇,嚴陣以待。
沈寒霽自溫盈的雙手中抽出了手臂,反握住了她的手腕。臉色鎮定,眼神沉穩,臨危不亂。
心底隨著細微的腳步聲默唸著數。
人踩在沙石上,腳底陷進沙石之中,便是高手都能有細微的動靜,更莫說只是落敗的水寇。
以細微的聲音來分辨,沈寒霽瞭然。方才從河中泅水上來的兩個水寇分別從岩石兩邊包抄了他們。
默唸到五之時,先發制人,一揚手中略有溼氣的細沙,拉著溫盈至身後,瞬息身形一轉朝著另一水寇踢去。
沈家武將出身,不容有連拳腳功夫都不會的草包,所以便是浪蕩成性的沈五郎都能耍一套好拳法,更莫說學任何事物都學到了精髓中去的沈寒霽。
水寇沒想到是個會武的。
此時再有遠處傳來的“三爺,娘子”的呼喊聲一攪亂。知曉是有人快要尋來了的水寇,心下一慌,忙退幾步,但還是無法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