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語,句句都往我心口上扎,夫君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等她有了孩子,沈寒霽可以納妾,她便只帶著孩子做好她的正頭娘子,等著他平步青雲便可,喜不喜歡,冷不冷落的,等成了宰相夫人後,倒無所謂了。
可清寧郡主始終是個問題,她衝著沈寒霽來的目的性那麼明顯。她那樣尊貴的身份,只能為正妻,絕不可能為妾。若清寧郡主成了正妻,她便會淪為下堂妻,難有翻身之日。
沈寒霽起了身,走到了梳洗架旁。背對著溫盈,長眸微闔,臉色深沉如水。
漫條斯理地洗著帕子。
“清寧郡主此人,便是如此。”他繼而淡聲道:“往後,莫要與她有過多交集,若無可避免,便時時防備。”
本覺得他和清寧郡主有些不明不白的溫盈,聽到這話,露出了錯愕之色。
“此話……怎麼說?”
掛了帕子,臉色淡淡的轉回了身,意味不明的看向在床上坐著的她,淡漠道:“清寧郡主,心術不正。”
吶吶地問:“怎麼心術不正了?”
溫盈的追問,他卻是搖了搖頭:“你知道這些便可,旁的不用多問。”
這話怪怪的。
他是怎麼看出來清寧郡主心思不正的?
既然早已經知道她心術不正,只是為什麼在夢中他卻從未提起過這事?
但凡他能解釋一二,夢裡邊的自己也不會那麼早死。
約莫是看到過自己病重臥榻時的絕望,他這遲來的解釋在溫盈看來卻是輕賤了。
“好,這事我不問了,但今日夫君可否留在房中過夜?”她問。
沈寒霽微微挑起長眉。
溫盈解釋:“我如今病了,明日府中的人都該知道了。若夫君沒有留宿,只怕旁人又多加議論了,還望夫君給些體面。”
宿在主屋
溫盈就是要破了沈寒霽那半月宿一宿的破規矩。
只要這個規矩破了,往後還有什麼不可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