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的神色,忍不住把腿上的書卷放到了一旁,坐了過來,與她拉近了距離。
“如今事已至此,也不能是我能決定的。但若有機會,將來我再幫你詢問一番那調香閣調製胭脂水粉的方子。”
溫盈也沒把他的話當真,與其盼著別人家的方子,還不如自己學一學,再而琢磨琢磨。
——
沈寒霽手傷未好,聖上特允了他休沐五日,無須上早朝。
而今日才是隨同他出了門。
他們出門後不過小半個時辰,沈五郎也出了門,往東街而去。
溫盈與沈寒霽一同進了東街的鋪子,進鋪子前,沈寒霽讓隨從和馬車的馬伕去找個不顯眼的地方等候。
鋪子裡隔有兩間屋子。幾人便在其中的一間屋子。
屋主看到這一對夫妻,便知道先前來的人不是真正的買主,真正的買主是眼前的這一對夫妻。
這對夫妻一看便非富即貴。男俊女美,氣度絕然,像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
或者……不僅僅是富貴人家,還很有可能是官宦人家。
那男子的身上有屋主從未見過的淡然從容,淡然從容中還隱隱帶著威壓,讓市井小民不敢隨意得罪的威壓。
屋主站在一旁,微躬著身子問正在飲茶的沈寒霽:“這位爺,不知怎麼個商量法?”
昨日,有人來尋了他,說是今日再來商議買鋪子的事宜。可他們來了也差不多有兩刻了,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優哉遊哉的飲著茶水。
沈寒霽笑了笑:“莫急。”
屋主暗暗道,他是不急,可就怕後邊又生出什麼變故來。本來想多賺些銀子才想著毀約,但卻是惹上了這些麻煩,他如今哪敢再繼續拖下去?
不一會,外邊忽然傳來馬車停下的聲音。
隨即屋主七八歲的兒子從外邊跑了進來,與他爹喊道:“爹,外邊又來人了,說要與爹你商量商量鋪子的事情。”
屋主:……
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可別又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他真想自己掌摑自己兩巴掌,做人真的是貪心不得,會遭報應的!
如今報應還真的來了!
沈寒霽面色不變,與屋主說道:“你且去把這事情先行解決,解決之後,再談買鋪子的事情。”
屋主拱了拱手,滿是忐忑的道:“爺先稍等,我去去便來。”
沈寒霽略一頷首。
屋主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隨即走出了屋外。
溫盈朝著屋主出去時撩開的簾子略微探頭往外望去。
隱約像是看到了沈五郎。
收回目光,她輕聲道:“好像真的是五弟。”
沈寒霽淺啜一口香茗,低聲道:“那便等著看戲,看看他是如何耍仗勢欺人的戲。”
沈寒霽的話音剛落,便從外邊傳來了沈五郎那高高在上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