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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夫妻二人,以前便不親近,如今看著似親近了許多,但深探下去,估計比以前更加的疏離了。
沈寒霽不動聲色的溫聲回道:“這事你決定便好。”
——
翌日一早,隊伍便已經整裝待發候在了溫府門外了,溫堂兄與靳琛也在其中。
溫父和季氏,還有靳家姨母都親自送他們到了碼頭。
溫盈上了船,看了眼船下的人,皆是不親之人,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今早開始坐船,明早便能靠岸,也就是說還要在船上睡一個晚上。
這船是官府的官船。官商合作,平時都是押運糧食,茶葉等貨物到金都,同時也會載人。
溫盈坐不得大船,回來的時候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上船不久就睡了,一天下來都是沒什麼精神。
直到晚上還好一些。
飲了些暖湯後,胃裡也好受了一些,同寢的沈寒霽把空了的湯碗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問:“你來時也這麼難受?”
溫盈搖了搖頭:“也沒這麼難受,估計是太久沒回淮州了,有些水土不服。”
那日遊湖也還好,畢竟不是在船上待這麼長的時間。
沈寒霽起身道:“甘草梅子能緩和暈船,想必也有人帶有上船,我去外邊詢問一下。”
艙室也就比他們侯府主臥的大床大一些。
沈寒霽出去了,溫盈覺得窄小的艙室憋悶得慌,更悶得她越發難受,便穿上了衣物,整理了髮髻出了艙室,喊了蓉兒一同到船的憑欄處透透氣。
主僕二人正說著話的時候,不知誰忽然高喊了一聲“遇水寇了!”
頓時,船上腳步聲匆匆響了起來,官差都開始拿起武器嚴陣以待。
溫盈與蓉兒都白了白臉。
這一年只會發生一兩起水寇劫船的案子,竟讓她們給遇上了!
但許是在沈寒霽身邊待久了,也漸漸被他那處變不驚的所影響到,所以溫盈冷靜得很快,道:“我們趕緊回艙室,船上有官差,也有侯府與夫君請來的教頭,水寇未必是對手,我等在船外只會拖累他們。”
來得蹊蹺
沈寒霽聽到那聲高呼“遇水寇了”的話,便隱約看到了遠處有船帆的黑影,但並未見光亮。
水賊襲船,皆會在晚上。
若是河道不大,他們會熄滅船上的燈火,在河道中等候船隻靠攏,等來船發現的時候,已然來不及掉頭逃走了。
京淮運河這幾年甚是平靜,便是發生了水寇襲船的事,也是小打小鬧,不敢直接襲擊官船。
今夜遇水寇著實蹊蹺。
沈寒霽臉色一沉,握著手中用油紙包著的甘草酸梅朝艙室疾步走去,不多時青竹便尋來了。
看到青竹,沈寒霽把手上的甘草酸梅扔給了他,語速疾而沉穩吩咐:“給娘子的,你現在立即回去保護娘子。”
青竹被塞了一包東西:“那三爺你呢?!”
沈寒霽:“你且去。”
說罷轉身,朝著船頭那管船的掌使走了過去。
不用半刻,那水寇船便會有小船過來,亦或者早依舊有人潛伏在了附近的水域。
沈寒霽走到神色慌亂的掌使前。
溫父特意囑咐過掌使關照,所以也是知道沈寒霽的,掌使拱手,面色有些忐忑的喊了聲:“沈、沈狀元。”
這幾年太平盛世,水寇極少出來禍害。而掌使又是前不久靠著後臺新上任的,第一次遇上水寇,竟露出了些不知所措。
在這等迫在眉睫的情況之下,沈寒霽也不廢話,直言道:“不知來的是何方水寇,但上了船之後,沒有自保的女眷和孩童最為危險,還請掌使立即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