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郎還是這大啟的第一才子,有些人……”話語微頓,看了裕王妃一樣,意有所指的繼續道:“有些人身份高貴,可卻盡幹些腌臢事,費盡心思,也不見得三郎會多看一眼。”
裕王妃指著她們氣道:“你們婆媳二人莫要欺人太甚,我是裕王妃,輪不到你們來指責!”
這裕王妃哪裡是來和解的,分明就是來趾高氣揚的命令他們不要計較的!
裕小王爺李澤忙安撫自己的母親,在她身旁低聲道:“母妃,我們是來和解的,不是來結仇的。”
聽了這話,裕王妃才有所收斂,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板著臉道:“只要這事就此作罷,你想要什麼,你儘管開口,裕王府都能滿足你。”
一直未說話的永寧侯開了口:“永寧侯府不缺那幾樣東西。”
裕王妃的臉色頓時一陣黑一陣白,求助的看向身旁的裕王。
裕王冷笑了一聲:“侯爺可要想清楚了再說,你的幾個兒子還要走仕途,若是讓兩家結下怨仇,仕途可就走得不那麼順了。”
永寧侯面色不改,沉聲回:“他們若有本事,自當能遇難而上,青雲直上,若是無本事,栽了也便栽了,無怨言可言。”
四目相對,似有刀光劍影。
這時,沈寒霽自廳外走了進來,朝著裕王夫婦與永寧侯夫婦略一拱手。
裕王收回了目光,看向他:“沈三郎,你就直說這事到底還有沒有反轉餘地!?”
沈寒霽走到溫盈身旁,主母給他讓了位置,讓他自己來護他的妻子。
溫盈似乎很虛弱,半個人的重量都依靠在了他的身上。
若非早已經商量好了,沈寒霽都幾乎相信了溫盈是真的孱弱不堪了。
扶住了自己這孱弱得站不穩的“嬌弱妻子”,沈寒霽看向裕王,面色冷淡,不卑不亢回道:“清寧郡主屢次害我妻,我若把這事大事化小了,莫說我父親看不起我,便是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且,是王爺教女無方,為何要下官夫妻二人承擔後果?”
“你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考上了個狀元,也敢教訓起本王了?”裕王微微眯起了雙眸。
沈寒霽淡淡一曬,眼中卻毫無笑意:“下官就事論事,王爺若覺得下官說錯了,莫要在意,但下官還是不會收回這些話的。”
李澤看向沈寒霽,露出了幾分哀求:“沈三郎你與我是多年好友,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清寧這一次嗎?”
沈寒霽看向他,輕輕一笑:“為何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裕小王爺不要插手此事?且,我與裕小王爺的交情何時深到連旁人害我的至親,都能一話揭過了?”
李澤話語一噎,吶吶道:“你娘子如今也平安無事,不如一人退……”
話還未說完,便被溫盈猛的幾聲咳嗽聲打斷。李澤再看沈三郎懷中妻子的臉色,虛弱得好似隨時都會昏過去的一樣。
李澤心頭一虛,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看這溫氏病重成這樣,大概也會落下病根,如今沈三郎還未有子嗣,這溫氏往後會不會也生育不了了?
沈寒霽輕拍著她的背,吩咐蓉兒:“還不快去端茶水來給娘子潤喉。”
蓉兒便立刻去端茶。
沈寒霽餵了溫盈喝了水,看向李澤:“方才,裕小王爺既能說出那麼一番話,那往後我倆的交情便就此作罷。”
溫盈依偎在他的懷中,柔柔弱弱的添了一把火:“若是今日,我害了郡主,莫說計不計較了,只怕十個腦袋都保不住。”
再而看向裕王夫婦,語聲冷淡:“這事,下官絕不妥協。”
坐在座上的裕王從未受過像今日這等憋屈,怒上心頭,猛地一拂桌面上的杯子。
桌面上的兩盞杯子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