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喜自己了。
不是旁的是,而是因為她的夫君是沈寒霽。
孫氏未出嫁前有一個閨中好友,這個閨中好友便是清寧郡主。清寧郡主心儀沈寒霽,但因尊卑有別,未能嫁給他。
溫盈未嫁給沈寒霽之前,遠在淮州,並未聽說過清寧郡主與沈寒霽有何關係。
直到成婚半年後,她才聽到了關於沈寒霽與清寧郡主的傳言。沈寒霽是金都姑娘趨之若鶩的清雅公子,清寧郡主又是金都第一美人。二人樣貌相襯,再因平日裡交集也不少,所以旁人都道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沈寒霽本就出色,若是再與清寧郡主成婚,那便完全把侯府世子狠狠打壓了一截。
如此侯府主母又怎會讓他與郡主成婚?所以早早定下了淮州通判之女。
都說沈寒霽若不是庶子,那今日便輪不到那木頭美人溫盈成為其娘子。
溫盈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溫盈不想多想的,可在侯府老夫人壽宴的時候,清寧郡主前來賀壽。
她恰巧碰見清寧郡主與沈寒霽相見。當時除清寧郡主的一個婢女在旁,再無他人。
兩人在湖邊,她遠遠瞧見就躲了起來。
他們二人究竟都說了些什麼,溫盈沒敢過問,就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
而這也就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平日也只能裝作無事的樣子,默默的給他安排一切事宜。春夏秋冬四季衣物,筆墨紙硯,打掃居住的屋子和書房,樣樣都是親力親為。
但那個夢中的話本,那些夢中畫面,都讓她懷疑,懷疑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這麼喜歡他,值得嗎?
若是她只愛他的樣貌,只愛聽他的聲音,該多好。
思緒飄遠之時,身邊的陪嫁婢女蓉兒輕推了推她,喚道:“娘子,該進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溫盈回過神來,此時院中已經快人齊了,按照尊卑長幼依次進入主母的廳堂之中。
溫盈向來不打眼,與其他人請安後,便站到了二孃徐氏的身側。
二孃徐氏也就是她夫君的生母,其庶母。
能生出沈寒霽那樣美如冠玉的兒子,徐氏的樣貌自是不差,如今便是快四十的年紀了,也如二十來歲的美婦一樣。
永寧侯一妻二妾,其中徐氏最為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