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去金月庵了,我與你多說,也會讓你多想,不如想讓我去試探試探霽兒,等確定是什麼問題後,我再告訴你。”
溫盈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隨即道:“二孃,回來後,我還是想知道夫君是因什麼原因才會如此,若是知曉了,我也能對症幫忙。”
溫盈的夢,只是到了八年後就戛然而止了,再長遠些的也沒有了,所以她也不知沈寒霽八年之後的命數是怎麼樣的。
她便是對他無甚感情了,但也不想八年後她活了下去,他人卻沒了,然後原本該他鰥的,卻變成了她守寡。
徐氏點了點頭,然後又是心不在焉的囑咐溫盈去金月庵的時候小心一些,莫要與旁人起齬齷。
——
到了去金月庵的前一晚,沈寒霽把從金大夫處拿回來的藥裝在了匣子中給了溫盈。
溫盈開啟匣子一看,裡邊赫然是全貼有紙的藥,有包著的,有瓷瓶裝著的。
沈寒霽淡淡道:“金月庵離城鎮有好一段距離,且太后本對你有意見,若是你趕上個頭疼發熱的,她故意為難不讓御醫來看,你便看著上邊所述來服用。”
溫盈愕然的拿起藥包看了眼——這是她調理身子的藥包,有六包。
“此藥一貼可用兩日,等半個月後,我再讓人送新的給你。其餘的皆是頭暈,發熱,食慾不振瞪所用的藥。熬藥時切記讓蓉兒蹲守,不得離開半步,還有平日外出,也定要帶上柯月,不能讓她離開你半步。”沈寒霽嚴謹的叮囑。
聽到他的話,溫盈詫異了片刻。
沈寒霽確實變了很多,沒有那麼的冷漠了。
溫盈溫溫一笑:“我省的,夫君且放心。”
夜色漸深,溫盈把匣子讓蓉兒拿下去放好,隨即才轉身回內間。
溫盈回了內間,便見沈寒霽一雙黑眸灼灼的看著進來的她,慢條斯理的用一隻手解著衣服,露出一半的寬闊的胸膛。
溫盈:……
他就這麼一件裡衣了,還脫就沒了。
平日裡上藥也是把袖子捋上去便可,如今卻是眼灼灼的看著她,把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脫下,其目的甚是明顯。
先前他外出九日,回來後便如同是個重i欲的人一般,如今輪到她外出三個月,他莫不是想先飽餐一頓?
溫盈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走上前去,停在了他的身前,溫柔的拿開了他的手。
然後忽略他緊蹙的眉頭,把他費勁解開的幾顆釦子一一別上,直到最上面的一顆。
最後才後退一小步,抬眸看向他,一臉正色的勸說:“夫君手上的傷今日才處理了,便莫要想有的沒的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說著便要上榻,可沈寒霽卻是攔住了。
他俯下頭,在她的耳邊用最為溫柔的嗓音說了幾句話。
話說完後,他便見到了溫盈的耳根子瞬息染上了緋紅。
溫盈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抬眸羞嗔的瞪了他一眼,羞惱道:“想都別想!”
沈寒霽的嗓音卻是越來越溫柔,纏繞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了許多蠱惑人的話。
他說,錯過這次,或許往後便沒有機會了。
他說,他的手傷得厲害,如若他來,只怕傷口又會裂開。
他說,他定會什麼都聽她的。
在引導人的這一塊上,沈寒霽從來便沒有讓他自己失望過。
溫盈動搖了。
猶豫了好半晌,溫盈抬頭望向他:“你的話當真?”
沈寒霽薄唇微勾,笑意粲然:“自然,我何時騙過你?”
這一瞬,溫盈當真信了他。
可後來,溫盈卻惱羞成怒的罵他:“你騙人,你明明說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