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婦人一愣,不知想到了什麼,驀地瞪大了眼眸:“王妃……我、我不敢。”
“本王妃又沒讓你把人推進池子去,你慌什麼?”說著,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池子,笑了笑:“再說了,那池子淺,也淹不死人,是不是呀,陳娘子?”
陳娘子被點名,想了想,也附和道:“就是,那池子好似就到脖子的地方,淺著呢,不會淹死人的。”
昨日裕王妃尋了她吃茶,說她想到自己受罪的女兒,便想出出氣。再說太后如今也想看溫氏碰碰壁,不如她們就聯手讓那溫氏出醜,戳戳她的傲氣。
陳娘子琢磨著溫氏挨潑狗血的事情應當是裕王妃的手筆。
而裕王妃都敢這麼弄,也不擔心被怪罪,想必是有太后給撐腰才會如此,那她還擔心什麼?
兩人便這樣一拍即合了。
而在座其他幾人聽道陳娘子和裕王妃的對話,臉色都陡然一變。
她們本來就是過來湊個熱鬧的,可現在看來這熱鬧可真的一點都不好瞧!
這裕王妃竟然還想著把溫氏推進池子中?!
這太、太瘋魔了吧?!
其他人變了臉色,可裕王妃卻是絲毫不放在眼中,臉上帶著微笑,溫柔的與她們道:“我們現在都是一塊的,你們莫要想著早早回去,明白嗎?”
這話外的意思儼然就是——既然都已經在同一艘船上了,都別想再下船了!
幾個人心驚膽戰的,覺得自己上了一艘賊船,偏生那陳娘子還一副助紂為虐,沉浸在其中的蠢樣。
“那溫氏不過就是仗著自己嫁給了沈三郎這個好丈夫罷了,就好似覺得自己能高人一等似的,便是連我都不放在眼中了。”
在金月庵,那溫氏與顧家嫡女,還有七公主交好,看得她都眼熱。反正樑子在金月庵都已經結下了,那現在還不如找一棵大樹底下乘涼呢。
裕王小半年前雖被那李清寧牽連得沒了實權,可近來倒是也漸漸的恢復實權了。而自家丈夫也交代過了,他們忠敬伯府無論如何都得站在裕王這一邊,還讓她以裕王妃為馬首是瞻。
所以陳娘子才會如此聽話。
不一會,溫盈等人便進入到了廳中。
廳中,裕王妃坐在上首,而陳娘子也是坐在一側。
從外邊進來的孫氏和沈明霞在見到座上的裕王妃之時,臉色倏然一變。
——這哪裡是賠禮宴,分明就是鴻門宴!
若是溫氏隻身前來,只怕這一席酒席下來,不掉一層皮才怪!
陳娘子看向溫盈那無甚表情的臉,站了起來,堆笑道:“世子娘子,沈三娘子,沈六姑娘,快快請坐。”
三人冷著臉,落了座。
見她們落了座,陳娘子繼而笑吟吟的道:“今日裕王妃正巧來與老太太說話,說完話後便一同坐著嘮嗑,沈娘子應當不會在意的,對吧?”
溫盈看向她,沉默不語,陳娘子卻視而不見,讓人上茶水。
“這宴席再過半個時辰便開席,我們也就再說一會話吧。”
裕王妃看了眼溫盈,隨而端起茶水輕飲了兩口,隨而放下了茶盞,露出了幾分笑意:“聽聞沈娘子昨日險些被狗血潑了,也不知有沒有被嚇到?”
陳娘子接話道:“對呀,沈娘子,你沒有被嚇到吧,可查出來是誰做的?還是說沈娘子你得罪了什麼人,才會遭人這般報復?”
孫氏忽然笑道:“裕王妃和陳娘子為何忽然提起這事?”
陳娘子驚詫道:“怎麼,這事不能提?我也只是關心關心沈三娘子而已呀。”
這時,婢女端上了茶水,放到了溫盈的身側。
溫盈伸了手,旁人以為她是要喝茶,卻不成想她手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