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若是兒子,那就讓他像手中的小童一般,習武學文。
徐氏看著那小童,可惜道:“我倒是打聽到了,那何大姑娘模樣也不差,雖說性子是悍了些,可配五郎,著實是可惜了。”
屋中都是自己人,這話倒是不怕外傳。
溫盈聞言,想到這麼一個有個性的女子,下嫁給這麼一個不成器的紈絝庶子,確實可惜。
可溫盈轉念想了想,永寧侯府除卻三孃的愛算計了些,也沒有太多的勾心鬥角。且也是將門之後,不似其他文臣高門那般,見不得舞刀弄箭的。
且何大姑娘孃家是懷遠將軍府,三娘也不敢欺負到她的頭上去,且她性子烈,更不可能會被欺負。
只要喜歡的是沈五郎的皮囊,而不是他這個人,那麼何大姑娘在這永寧侯府,其實也是能過得如魚得水的。
溫盈笑了笑,道:“說不定有何大姑娘管著五弟,五弟也真能上進了也說不定。”
徐氏想了想,也贊同地點了點頭:“確實,他那樣的性子,若是娶了個性子溫軟的,只怕這往後會越發不成體統,他就該有個人約束才成,但願何大姑娘能管得住他。”
說到這,徐氏又嘆氣道:“旁的不怕,就怕往後侯爺管不到他了,他那等紈絝做派,會連累到他的兩個哥哥。”
說起兒子,徐氏忍不住唸叨道:“也不知霽兒在東疆可有穿好吃好,旁人有沒有為難於他。”
溫盈放下了手中的小木雕,挽上了徐氏的手,輕聲安慰道:“夫君聰慧睿智,旁人為難不倒他的。”
徐氏也知道自己的兒子聰明,可就是忍不住為他擔心:“可他如今是身在異國他鄉,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旁人要為難他,多的是法子,他再聰明也難敵多人算計呀。”
是呀,身在別人的地盤上,強龍尚且難壓地頭蛇,溫盈說不擔心也是假的。
可徐氏都已經這般擔心了,她也不能再在火上澆油,只能安慰徐氏,也安慰自己:“大啟強盛,東疆不敢太過放肆的。”
徐氏不懂政事,聽到溫盈這麼一說,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隨而點了點頭:“也是,興許會為難,但肯定不敢太過欺負人。”
溫盈見徐氏想開了,便淺淺一笑。
徐氏想得開了,看著溫盈微微隆起的小腹,帶著笑意道:“等霽兒回來了,定讓他好好陪陪你。”
溫盈含笑道:“陪不陪也無事,還是正事要緊。”
“再忙也得陪,就是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回來。”徐氏的笑意淡了些。
溫盈想了想,道:“應該快了。”
先前沈寒霽算過,約莫六月中旬就能回來。可現在已然是六月中旬了,也還沒有傳回訊息。這會估計人還在東疆,也有可能才從定京返回。
約莫過了半個月後,溫盈才收到了沈寒霽從北境傳回來的信。
他與她說,他已經回到北境,短則半個月,長則二十日就能趕回到金都。
送親那會嫁妝也多,隨行的人也多,回途少了嫁妝與一部分的人,輕車快馬趕回,行程自然能快上許多。
——
在沈寒霽回到金都之前,是夜,靳琛持著令牌到城門處。
城門微開,一輛馬車緩緩而入。
馬車停在了靳琛的身前,趕馬車的人從車板兒躍下,隨而把一封信和一塊牌子給了靳琛,道:“沈大人吩咐,他們的身份必須保密。”
靳琛接過了信件,還有牌子,道了一聲“辛苦了。”
隨而坐上了馬車的車板兒,驅趕馬車離開。
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停在了一所宅子處,四周也就幾座七零八落的宅子。
靳琛去敲了門後,門開了,他便牽著馬進了宅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