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卻是嬌蠻過頭了。她以前覺得女兒年紀小,等長大些就好了,可方才聽繼女說她五月那會鬧過,又覺得她這嬌蠻性子很難矯正,除非得受些大磋磨才成。
如今若是為了給女兒鋪路,而拿丈夫和兒子的前途來打賭,風險實在太大了。
看著季氏那微微變了的神色,溫盈便繼續道:“母親,父親在淮州當通判十年,雖然不曾立下什麼大功,可也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且還很是清廉。如今夫君得了皇上賞識,皇上必定也會注意到溫家,往後父親升遷為京官也絕非難事。”
聽到這,季氏看向溫盈,詫異的問道:“你覺得你父親能升遷到金都當京官?”
夢中,便是明年年初,父親便會升官。
溫盈笑道:“父親早該升官了。若是父親升官,而四妹模樣好,前來提親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可就是四妹這性子……”說到這,溫盈笑意斂去,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金都貴人多,平日我出行都得謹言慎行,不敢隨意得罪人。”
季氏眼珠微轉,神色中洩露出了幾分擔憂。
季氏在溫府,確實是個狠角色。但若真的是個睿智的人,便不會太過苛刻繼女和庶子庶女,更不會教出溫燕那般驕縱的性子。
季氏原向沒多想,只想著丈夫和兒子有好的前程,也想女兒嫁得不比繼女差。可如今聽繼女這麼一說,心裡頭是真的“咯噔”了一聲。
絲毫不覺自己已然被牽著鼻子走了。
“那該如何是好?”季氏問出了這話,然後又自答道:“我回去便對燕兒嚴加管教,非得讓她好好改改這脾氣不可。”
“母親,若是不嫌女兒主意大,也捨得四妹受些苦的話,不妨聽一聽女兒的意見。”
季氏聞言,看向了她:“什麼意見?”
溫盈收回目光,看向別處思索了一下,才道:“靳家姨母也在金都,不若在表兄和公主成婚之後,讓姨母向公主提一提,讓其借一個嬤嬤。宮中嬤嬤最重規矩,也會教導人,讓其有償的教導四妹一段時日,四妹或許能脫胎換骨也說不定。”
季氏愣了一下,猶豫不定的問:“這能行嗎?”
溫盈笑道:“這其實也是一個機會。”
季氏露出不解之色。
溫盈解釋道:“母親你想一想,若普通官家女子得宮中嬤嬤教導,他日說親之時,也能拿出來一說,讓人高看一眼。”
季氏順著溫盈所說這麼一想,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心裡有了譜,也沒有急著繼續讓溫盈拉扯一下自己的妹妹。
送走季氏後,溫盈也呼了一口氣。
溫燕的那性子,由她來帶出去的話,定會鬧出不少的笑話,她怎會帶出去?
而一年後,父親升遷到金都,溫燕自然也是一同前來,屆時季氏指不定經常來沈府讓她走走人脈,尋一門好親事。
溫燕的親事她是不會插手的,但總該得磨一磨溫燕的性子,省得他日來金都,鬧出笑話,連累得沈府也沒了臉。
溫盈正要歇一歇,沈寒霽便回來了。
許是在外邊遇上了季氏,回來後便問:“你那繼母與你都說了些什麼?”
溫盈也就把今日和季氏說的話與他說了,沈寒霽聞言,笑了笑:“你怎麼就想到讓你繼母向公主借人?”
溫盈斟了杯熱茶給沈寒霽,撇嘴道:“還不是學夫君半先前七妹的事情,夫君明面上是幫了她進內學堂,但實則是讓她去受苦去的。”
沈寒霽接過了茶水,笑道:“所以你也想讓你那妹妹也受些苦?”
溫盈搖了搖頭,回道:“那倒不是,七妹去了一年那內學堂,如今人也好似變了許多,少了浮躁與嬌蠻,整個人好似嫻靜了些。而溫燕的性子與七妹的性子有些相似,我便想著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