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房又換廚子了?”
溫盈也夾了一筷子的菜,也吃出了一些差別,隨即看向管事婆子,問:“怎麼回事?”
管事婆子姓何,是溫盈嫁到侯府時,主母派過來的。
說是讓幫三娘子打理院子,其實不過是盯著雲霽苑罷了。
過去的兩年,溫盈過於妥協,這婆子又因是主母安排的人,平日就多有擅作主張,都未與溫盈稟告。
沈寒霽放下了食筷,長眉微挑的看向溫盈:“你也不知?”
溫盈點頭,回道:“只是覺得這兩日的飯菜口味有些不一樣了,但因我在喝藥,還以為是喝藥影響的。”
何婆子眼神微微閃躲了一下,垂下頭回道:“廚房先前的廚子不做了,老奴便請示了世子娘子,重新安排了廚子。”
沈寒霽沒了胃口,淡淡開口喚了聲:“帕子。”
一旁的婢女呈上來了溼帕,他拿過擦了擦嘴角,放了下來,臉色淡淡:“何時換的?”
何婆子嚥了咽口水,回:“大前日換的。”
抬眸看了眼那何婆子,聲音不慍不火:“怎麼未與娘子提起?”
何婆子忐忑的道:“老奴事雜,一忙起來便忘了。”
“忘了?”沈寒霽笑了笑,反問:“那你怎就記得請示世子娘子?”
何婆子眼一閉,牙暗暗一咬,說道:“主母兩年前讓老奴幫三娘子打理院子,雲霽苑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也不能芝麻綠豆的小事都請示娘子,所以老奴覺得這換廚子也不是什麼大事,便沒有與娘子說。”
溫盈皺眉道:“三爺素來喜清淡,這裡的菜色偏鹹,你換的時候可記得那廚子還是我特意請的?我特意請的廚子,你也不過問我,便同意他辭了?辭了便辭了,可不管為何,你都要知會我一聲的,這越俎代庖,似有不當吧?”
越俎代庖這話,何婆子頓時不愛聽了,脫口便回了一句:“往常娘子可不管這麼多的,都是老奴決定的……”話一出口,似也覺得有些不對,忙改了口:“老奴的意思是說娘子有太多的事要管,老奴只是想替娘子分擔分擔罷了,何況主母把老奴安排在這院子時,也是這麼說的。”
聲聲句句以主母來壓人,溫盈也不便再言,而是給了個眼神沈寒霽,讓他決定該管還是不該管。
沈寒霽看到了溫盈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婆子話語中隱隱有不尊重溫盈之意在,沈寒霽聽出來了。
眸色一斂,臉色也沉了一分。
“主母讓你來幫娘子,可有名言讓你越俎代庖幫娘子做決定?”聲音不疾不徐,可這話卻讓人心頭一跳。
婆子不怕溫盈,可怕這沈三爺。
跪了下來求饒:“老奴以後不敢了,三爺就看在主母的面子上,饒過老奴這一回吧!”
沈寒霽睥睨道:“母親的面子,並不是給你這等妄尊自大的刁奴的。明日,自回母親院子說明白,雲霽苑用不起你這樣的人。”
說罷,看向溫盈身旁的蓉兒:“明日你隨她一塊去,說清楚到底是何事,莫要她汙了娘子。”
蓉兒應了聲“是”。
再而看向溫盈:“明日辰時,讓雲霽苑所有的下人都在院中候著。”
溫盈頷首。
沈寒霽沒了胃口,起身離去,去了書房。
溫盈看著那邊跪著的婆子,再看了眼一桌子的飯菜,站起身後與蓉兒道:“你隨我去廚房打下手。三爺唸書辛苦,我去下廚做些吃的送去。”
出了膳廳,只主僕二人,蓉兒臉上的笑意便也句忍不住了,不禁又喜又驚歎地問道:“娘子,你怎知何婆子就一定會瞞著娘子請了個新廚子的?”
溫盈輕聲道:“先前她時常在我面前說那廚子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