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出了忠敬伯府,沈明霞都呆呆的。
回想方才在廳中,溫氏把陳娘子堵得啞口無言,激得裕王妃竟然沒了半分王妃的氣度,就像一個市井婦人一般無理取鬧。她竟然覺得這樣的溫氏很是順眼,對她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幾分敬畏。
出了伯府,上馬車前,孫氏也不避諱溫盈和沈明霞,直接吩咐身邊的婢女:“你現在就尋幾個人,向外說在金月庵之時忠敬伯府娘子曾為難過永寧侯府三娘子,今日設下宴席,明著說是賠禮宴,暗地裡卻是鴻門宴。不僅裕王妃也在,還張口閉口都是沈三娘子被潑狗血的事情,還汙衊沈三娘子冒犯了她,要掌沈三娘子的嘴。”
說完後,她便與婢女道:“就這麼多了,你去吧。”
婢女退下後,沈明霞不明所以的問:“為什麼要把這事傳出去?”
孫氏看了一眼溫盈,隨而才與沈明霞解釋:“這事遲早會傳出去的,便看誰先傳的,又是如何傳的。”轉回頭看了眼忠敬伯府,繼而道:“若是給她們搶先了一遍,指不定把我們傳成什麼樣呢,還不如等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先佔據弱勢的那一方,外邊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們。”
孫氏所想,也是溫盈想的,淡淡地笑了笑,隨後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後,溫盈呼了一口氣,連連拍了好幾下自己的胸口,才微微緩過勁來。
剛剛,真的是又刺激又大快人心!
回想方才轉頭看見裕王妃摔倒的那一幕,溫盈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就算是裕王妃代替了夢中的李清寧來為難她,但她也不會像夢裡邊那樣,毫無反抗之力,只能默默的忍受。
溫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她這邊狠狠出了一口惡氣,也不知城外楓林中靳表兄和七公主的見面怎麼樣了,還順不順利?
表兄那樣的悶葫蘆,不會哄姑娘,不會說好聽的話,整日板著一張臉,不清楚他性子的人,都以為他是個嚴肅又刻板的人。
而那七公主又嬌又軟,膽子還小,更不知道會不會被表兄沉默寡言的性子與那張無甚表情的臉給嚇著了。
她的懷疑
溫盈從忠敬伯府回到侯府,與沈明霞、孫氏一同去了主母那處,把在忠敬伯府的事給交代了。
主母是從沈寒霽和溫盈的口中知道李清寧自尋短見的事情的,所以一聽到裕王妃也在忠敬伯府,便瞬間明白了此番是裕王妃故意發難。
思索了半晌,主母道:“此事,我先去與你們的祖母說一說,看看她如何說的,你們便先回去吧。”
三人出了福臨苑,分道而行前,溫盈還是對著二人微微一施禮:“今日我也不承想那裕王妃竟然也在,讓二嫂六妹掃興了。”
然,她是知道的,但是如今場面話已經練就得像沈寒霽那般利索了,張口就來,半點也看不出破綻。
孫氏倒也是與她說起場面話:“一家人,莫要在意這些,今日這宴席分明就是鴻門宴,好在我們去了,不然指不定她們還會以人多欺負人少。”
一旁的沈明霞回想了一下,在忠敬伯府時,溫氏的那架勢,就算對方再多幾個人,也未見得能是她的對手。
沈明霞的目光落在了溫盈的身上。心想,她確實該重新審視這溫氏了。
三人分別後,沈明霞復而回了福臨苑。
畢竟方才說得不仔細,所以沈明霞便與自己的母親再把溫盈在忠敬伯府的話重複了一遍。
主母倒是半點驚詫之色都沒有,端起茶水飲了一口。
“娘,你怎一點都不驚訝溫氏的改變?”
主母抬眸看了眼她,不疾不徐的道:“何止是你三嫂在改變,你三哥,二嫂都在改變,你難道就沒有發現?”
沈明霞想了想,